她的思年永远不可能有那样一件皮子。
拥挤的人群,看不见自己丫鬟在哪儿,吕文佩转身往外走,偏偏嗡嗡嗡的议论声往耳朵里钻:
“听说光压箱银就两万……”
“褚夫人好大手笔,把玲珑坊、集雅阁,都陪给王妃了。”
“魏大人当日也是瞎了眼,才……”
“大小姐这嫁妆二十万挡不住……”
嗡嗡嗡、嗡嗡嗡,让人头晕眼花。吕文佩无心再听,急匆匆往外走,偏偏冬日微风又送来两句:“三小姐就可怜了……”
另一个声音“到底嫡庶有别……”
吕文佩站住脚跟狠狠转身,她女儿什么时候成庶女了?
满院都是大红挂彩的箱子,人头攒动围着嫁妆惊叹:“哎呀,西山还有个八百亩农庄!”
“那猫眼石听说是北境亲王王冠上的宝石!”
人挨人、人挤人,根本无人主意到她。吕文佩忽然就心灰意冷,她女儿是嫡女又如何?到时候嫁妆被比的连庶女都不如。
“夫人、夫人”东珠终于挤出来看见吕文佩,看见吕文佩胭脂都无法遮掩的惨白脸色,“夫人,您怎么样了?”东珠担忧的低声问。
吕文佩摇摇头,扶住东珠的手借一点力气:“咱们去看年儿。”
魏思年在花棚招待一些年龄相仿的小姐,吕文佩一眼就看见女儿:玫红色挑金丝袄裙,双丫髻上珍珠发箍七彩飘带,披着茜素红披帛,衣领袖口镶着雪白长兔毛。
虽然普通,可茜素红披帛和兔毛配得太好,让端庄的女儿看起来鲜艳很多。
“年姐姐你大姐嫁妆那么漂亮,怎么你穿的这么普通?”有个小姑娘好奇的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