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鹤几不可闻地笑了,回道:“祝你成功追回前男友。”
这次月考办得非常正式,时间和流程都是模仿x省的联考模式。许鹤排队进了自己的考场,发现符钟舟居然就坐在自己后面。
他进门便看到符钟舟坐在座位上整理工具,心中有些激动。然而还没来得及打招呼,他走近两步便看见地上斑驳的颜料痕迹。
“这是怎么了?”许鹤心里一紧,蹲下查看才发现是符钟舟的颜料洒出来了。按理说符钟舟这种身经百考的人,应该不会犯这种差错。
果冻颜料的小盒子本来就固定得不严实,虽然是被一个个卡在格子里,但只要颜料盒的盒盖一松,就极有可能全部洒出来。符钟舟看上去很镇定,用刮刀把洒到地上的颜料一点点挑回盒子里。然而有些颜料弄得到处都是,已经和盒子里的其他颜色混在一起。
“昨天我没把颜料盒拿回家,”符钟舟手上边动作边说,“因为东西太多,就直接放在走廊上了。”
“……然后呢?”许鹤听得有些紧张,因为他清楚看见符钟舟的神色有些不悦。
“被人动了手脚,”他说得云淡风轻,“颜料盒盖上的卡扣被人削了两块。拿起来的时候我没注意,然后就洒地上了。”
许鹤还没听完,一股火就涌上来。“谁这么无聊?”他欲言又止地把脏话吞回去,咬牙切齿地骂道:“靠,祝他联考不过线。”
符钟舟倒被他逗笑了,拿过他手里的颜料。“算了,你快去削笔吧,我自己收拾就行。”
“要不买盒新的,”许鹤皱眉,看着他那盒惨不忍睹的水粉颜料,“反正下午考色彩。”
“不用,一套也得两百块钱,而且我也用不惯新的。”符钟舟又催促他,“快去准备,要开始考试了。”
许鹤闷闷地应了声,转身摆画架去了。
上午的素描和速写比之前考试要难,不过许鹤的心态还算放松,甚至一边考试一边留了半边脑子思考符钟舟的事。
这种在背后做手脚的事,他以前只听说过。画室里的前辈们常聊天谈到那些离谱的考试滑铁卢,什么上个厕所回来铅笔盒被偷了,画到一半的画被旁边的考生故意甩颜料,甚至还有当场崩溃的学生,站起来就撕别人的考卷。这次还是他第一次经历这种奇葩事。符钟舟在译美就是一块招牌,本人照片和考试成果全都要放在学校大厅展示的那种,想必学校里除了他的小迷妹,还有不少盯着他,等着他出错的红眼病。
越是这样,符钟舟就越不敢出错;越是这样,就越是有人想尽办法要整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