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符钟舟的情绪很快就调整过来了。下午考试前,许鹤把自己带的几个常用色分了他一半。
“真的不需要这么多白色。”符钟舟看着他用刮刀挑了一大块白色往盒子里塞,有些哭笑不得。“其实我画画不怎么用白色的。”
许鹤瞥了一眼他的颜料盒。平时许鹤喜欢偷懒用现成的颜色,因此盒子里的那些红灰绿灰蓝灰色常常是空的。反观符钟舟的颜料盒,这些颜料好像没怎么动过。
“大佬就是任性。”许鹤耸耸肩,还是把白颜料的那格填满了。
两人靠在椅背上凑合睡了个午觉,养足精神准备下午的考试。
下午的色彩不算难,是平时已经练过无数次的静物组合。许鹤只花了两个小时就完成了,回头看了眼符钟舟,见他神情平淡,正不急不缓地用小笔画细节,也就不担心了。
“怎么样?”出了考场,许鹤迫不及待地问,“没有影响发挥吧?”
符钟舟抱着已经不能再提的拎在手里的颜料盒,“没有,其实我不太在意颜料干不干净。”
许鹤一挑眉,“我记得开学考试时,你可是帮我把颜料打理得和新的一样。”
“那是给别人服务,当然要做好一点。”符钟舟低低地笑出声,“而且新来的学生总是很在乎颜料,感觉自己画不好都是颜料的错。”
许鹤语塞。
两人走到五楼走廊,发现画室里还在打扫卫生,于是打算把东西放在外面,先去吃晚饭。
然而他俩刚转身欲走,就听见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。
“哟,不愧是译美门面,颜料洒了也能这么淡定。”
邹友吊儿郎当地晃到两人面前,身后还跟着那两个小弟。
许鹤看见他就烦,“你干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