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没有笑你,是觉得很好玩。”

“没想到你喝醉以后竟然是这样的。”陶知越笑得声音都断断续续,“……有点霸道,又有点可爱。”

“霸道吗?”霍燃像是思考了一下,“我还没有开始霸道。”

“嗯?那什么才算——”

灼热的薄荷气息忽然侵入呼吸。

话语被潮水湮没,路灯昏黄,照出两道静止的影子,在深灰色的柏油路面上安静地交叠。

不记得过了多久,紧紧圈着腰际的手终于松开,陶知越才找回了自己的呼吸。

脸颊因为缺氧而泛红,他捂了捂脸,小声道:“你什么时候偷吃了薄荷糖?”

“不告诉你。”

“我知道了,肯定是临走前店长来找你说话的时候。”

“什么店长?”

陶知越彻底反应过来:“你是不是不认识别人了?”

霍燃想了想,郑重地点点头:“我只记得你。”

这句话比三个月亮更平常,陶知越却一时失神,停下了脚步。

霍燃跟着停下来:“怎么了?”

陶知越凝视着他的面庞,英挺的眉眼在月色里显得格外柔和。

“你想继续喝酒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