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相对沉默了片刻，蘅玉率先打破了沉默：“你病得有些厉害，怎么只带了一个侍女？”

“……有金离义，多一个少一个没什么区别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你找我来有什么事？”

蘅玉愣了愣，因为唐莹琇一副坦然就范，随你处置的平静模样。好似她找唐莹琇来不是询问套话，而是责怪追罪一样。

她是不是误会什么了？

蘅玉迟疑，小心翼翼地问：“蔡婆是可以提的吗？”

唐莹琇也多少有些怔住了，“蔡婆？”

转瞬之间，她的眼神从平静转向犀利：“你——不，靖王查到什么了？”

她的触觉非常犀利，视线紧紧地盯住蘅玉的面孔，试图从她变化的神色中寻找出可供突破的缺口。

蘅玉被她盯着，心里一慌，差点嘴巴秃噜全招出来。

不愧是她爹的亲闺女，威慑的目光真是一模一样的强悍。

但蘅玉撑住了，顶着唐莹琇的注视，她保持住了冷静：“我没记错的话，杀害蔡婆婆的凶手是当初拐走你的人贩子，你可曾对那些人有什么了解？”

唐莹琇盯着蘅玉，突然很快地笑了一下。只是她的表情与其说是笑容，不如说是讽刺。

“当然。”唐莹琇轻飘飘地说：“其余人等是些好狠斗勇的乌合之众，唯有主谋据说曾是我的乳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