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玉蓝放下酒碗,却已经是双眸泛着水光,犹如一头小鹿般楚楚可人,脸色通红道:“什么,折岳方才是说了些什么?”

“.......”

秦疏瞧他这般模样,便知道沈玉蓝一定是醉了,心想一会儿还是早早离席的好,免得让沈玉蓝当众失态,撒了酒疯。

将士们大多性烈,爱喝的酒也是极烈的,只有烈酒才能让他们从冰冷残酷的战场中,尝到人间的味道,提醒着他们是人,而不是杀人如麻的怪物。

在座的各位酒不离身,皆是能喝之人,瞧着沈玉蓝醉的面上如流霞般红,摇头晃脑的有些撑不住了,便哈哈大笑起来。

年将军不禁笑道:“沈参谋还是年纪小了些,估计是没品过烧刀子这种烈酒,一碗便醉了,这酒量还要练还要练啊!”

第66章

秦疏见沈玉蓝似乎是撑不住了,便向年将军请辞道:“年将军,我先扶沈参谋回去醒酒,稍后再来与你一起共饮。”

年将军却道:“欸不可不可,这可是上好的花雕烧刀子,专门为秦将军接风洗尘的,宴会主角要是离场了,那我们剩下的人还有什么喝头,来,我亲自给秦将军满上!”

说罢又给秦疏酒碗里倒满了烧刀子,秦疏看着面前快要溢出来的酒,再看了看在一旁醉的趴在桌子上的胡言乱语,逗得众将士直笑的沈玉蓝。

心想虽然是好意,可却是盛情难却,实在让秦疏抵挡不住,只能苦笑着将碗里的酒喝完了。

几圈下来,众位将士也是喝得沉醉,有的脱了衣服跟人猜拳,有的醉倒在席上不省人事,有的醉得竟是跟同桌的打起来了。

帐营里鸡飞狗跳,混乱一片,秦疏将醉酒中喃喃自语的沈玉蓝靠在自己的肩头,而后便是冷静毫不失态的夹菜吃饭。

坐在首席的年将军蓦地将他胳膊抓住,摇晃这酒碗对秦疏,醉醺醺道:“秦疏啊,你说你,你怎么就是不醉呢,我倒是没把你灌醉。”

秦疏放下筷子对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年将军道:“自小随父从军,这酒量是从小锻炼出来的。”

年将军蓦地大笑道:“哈哈,原来是打小喝酒的,可这么个千杯不醉的酒量,估计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吧。”

秦疏知晓年将军醉了,也不在意他此刻说话言辞粗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