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皇帝再一次出声喝止,齐承煊才总算是开口。
“豫王说是自己在抓捕朝廷命犯,身边可还带了什么人?”齐承煊道:“听瑞王说,那会儿豫王身边可一个人也没有。”
豫王咬了咬牙,道:“我也是偶然碰见。”
“既然是偶然碰见,先前既无准备,也无后手,即便是瑞王没有打扰,说不定也会让人跑了。孤倒是想问问豫王,既然是明知要抓捕朝廷钦犯,却无半分准备,让孤看来,豫王这差事办的也并不认真。怕不是眼看着要完不成了,便想将责任推到瑞王身上,好推脱自己的疏忽?”
瑞王当即道:“好哇!你竟然这样不要脸!”
“父皇明鉴。”豫王连忙说:“儿臣绝无半点推脱之意,自接下这桩差事以来,便一直勤勤恳恳,不敢怠慢,先前便已经花费无数心力调查,不敢有半点松懈。”
“既然如此,怎么这毫无准备,遇到朝廷命犯,一时不察让人逃了,便立刻要降罪瑞王,反而不怪自己先前准备的不足?”齐承煊摇了摇头,道:“这要孤说,孤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。”
有些话,豫王便是想说,也不能说出来。
譬如他并未是毫无准备,也并非是运气好,出现在城南也不是偶然。可这些他都不能说,某些不能与外人道的私事,更不能说给皇帝与太子听。
他便只能不甘心地咬牙低头,看着皇帝将人轻轻放过。
见没有自己的事情了,齐承煊才站起身来,与叶明蓁一道走了出去。
“你可是等久了?”他问:“一时没注意,的确是过了不少时候。你的画画完了?”
叶明蓁轻轻颔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