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太过分了。”
“简直就是作弊。”
燥热空气在满室暧昧里催化成一点意乱情迷,凌乱头发纠缠,几根偶然被挣断的发丝依旧勾勾缠缠,眼波流转里,恍惚窥见一抹不深不浅的金,混色后像极了春秋季的银杏叶。
“小熊,应该是你比我过分。”温热吐息流落颈侧,脆弱的后颈被厚茧覆盖的手心包裹住,亚历山大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琴酒,虽然在他的视野里只有摇摇晃晃的金色光斑,还有勾在脖子上略带痒意的发丝。
“那就当是我过分吧,小鸟,别继续压着我了,除非你想跨越三小时直接进行到深夜片场?”轻轻拍了拍琴酒的后背,亚历山大盯着琴酒后颈那块皮肤,突然感觉有点蠢蠢欲动的想法。
下一秒他就被琴酒搁在他背后的手连带着坐起来,视线也被迫离开了那块地方。
“不要像一只不聪明的小狗一样。”亚历山大思考着晚上如何咬琴酒一口的功夫里,琴酒已经站起来整理好了乱七八糟的衣服,借着亚历山大坐着而他站着的身高优势搓了搓亚历山大的头发,手发之熟悉,亚历山大缓缓开始思考自己是如何揉搓阿妮亚的。
哦……似乎有点像。
不对,琴酒刚才就是在以一个抚摸狗头的手法吧?
“讨人厌的小鸟。”
琴酒在对着电话本思考今夜的菜单,这给了亚历山大充足的回忆过去的时间,回忆被打断是不太友好的,这意味着他得从头去想,或者裁掉某些不重要的碎片,跳转到精彩的片段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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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坑与孤独的夜风,水潭反射的模糊灯光里能照见一点人的影子和高楼投下的五彩斑斓,但是灯光不清晰,水坑与路面的分割处也不怎么清晰。
黑猫停在墙头,远远的就开始冲并行的三人哈气,金色瞳孔让他像一只小小的野豹子,被雨水打湿的皮毛严丝合缝贴合在躯体上,随着哈气的动作勾勒出完美的一道起伏。
“弗雷德!好兄弟!谢谢你愿意陪我走过这段路!呃你会不会觉得这段路没那么黑?好吧其实我指的是后面那一段儿,没什么钱的人就是这样……这一段还是没什么问题的。”说到这儿他停下来抬头去看灯红酒绿的大楼,小道阴暗,高楼明亮,“这就是美国。”因着距离不算远,亚历山大看见他嘴唇翕动的时候也同时听清楚了这句话。
“是的,这就是美国。”低语被风吹散,潘森如梦初醒一样转过来问他刚才说了什么,只换来了亚历山大的一丝浅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