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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始十一年 蔡某人 1352 字 2022-10-19

越是这样,嘉柔心里越是倔,却只是乖顺地点了点头。马车走远,夏侯至那抹身影慢慢朝后退去,最终,成一点灰,直到再也看不见她把手放了下来。

回到桓府,听院子里有兵器相撞的声音。嘉柔把步子一收,透过月洞门,见正中央正有两个身影交手,桓行简持矛,一身玄色劲装把柄长矛挥舞得如金蛇出洞,一挥一扫间,瞬间扬起交织的粼光雨幕直逼对方而去。

陪练的嘉柔不认识,身材壮硕,却已是四十上下年纪的中年汉子。对方分毫不让,犹如两头山中猛兽乍然相遇,桓行简长矛一顿,那人的锋刃险些就指向了他咽喉,看得嘉柔心里突地窒息了下,扭过脸去。

再回头,却见两件兵器又纠缠到一起去了,桓行简一个转身,枪尖几乎擦着他后腰过去显然不留任何生机。

“郎君!得罪了!”对方低吼一声,攻势越发酷辣,两样兵器不停磨出一声声碰响,传到耳朵里,震得作痛。

嘉柔看得脚下生根,不知他俩个比试了多久又几时能分出胜负来,凝神间,不知是谁手中的□□被击得脱手而飞,不偏不倚,正冲着嘉柔而来。

她一时情急,将手中食盒扔了过去,当啷一声,食盒和□□皆掉在地上。

那边,桓行简把长矛一收,眉峰上汗如雨下,看看地上,再瞧瞧嘉柔,目光停在她惊悸犹存的小脸上:

“很好,难为你有几分急智。”

说着,长矛朝旁边一插,接过对方递来的手巾擦抹了几把:“改日再练,辛苦了。”

“属下已不是郎君的对手,”汉子一脸的谦恭,“以往,属下是多有顾及唯恐伤到郎君,如今,就是属下想伤郎君也伤不到了。”

桓行简笑:“承让。”言简意赅,等人退了去,见嘉柔蹲那收拾食盒,揶揄问一句:

“太初可还好?”

嘉柔抬头,正要答话他走到身边不管不顾将她袖管中的帕子一抽,兀自擦起脸,擦完了砸她身上:

“我一身臭汗,要劳烦你洗洗帕子了。”

嘉柔果真很嫌弃地把帕子拂到地上,憋红了脸:“那我不要了。”

他人蹲下来,热烘烘的气息直往脸上拱,嘉柔顿时屏息,桓行简手心里全是汗意故意朝她衣襟上一抹:“要不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