刑远任抱着,他也说不上来自己对是什么感觉,他任拥抱,伸手去抚长发,紧皱了浓眉:“不行,身边有个人,总是好照应。”
唐黛便恼了:“又不是狗,为什么定要栓个狗链子?!”
刑远拨开:“不是狗,暗卫也不是狗链子。”
唐黛撒泼:“若不撤,告诉沈裕说们有腿!”
刑远气结:“岂有此理,自去讲,刑某敢做敢当!”
唐黛又皱眉想了阵,终于出声:“再告诉沈裕,说唐果儿是儿子!”
做势欲走,刑远将拖回来,“撤掉暗卫,要干嘛?!”
“管干嘛!”唐黛不再与他交谈,径自出了书房,去了自己房间。
在榻前换了睡衣,爬到床上时沈裕似还在熟睡,帐中光线模糊,唐黛喜欢睡绣榻靠墙那边,觉得这么有安全感。所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,沈裕也就习惯了睡榻外方。
躺在床上,时之间却也睡不着,于是支肘看他,这般凑近细看方可见他眼角开始出现细纹,不知何时整个人已开始褪却初见时翩翩贵公子形象,却更显出些沉稳卓然来。
趴下去欲睡了,熟睡沈裕却突然侧身拥了,他声音带着笑意:“磨蹭了半天不肯上床,是去私会谁了?”
他贴得很近,唇都触上了唐黛脸颊,唐黛也不惊,习惯了他出其不意:“王爷还没睡呢。”
沈裕翻身压住,罗帐光影摇曳,他声音也沾染了几分绮丽:“不来,本王可睡不着。”
唐黛任他压着,他手已经探入衫底,在玉沟、山峰间留连,唐黛只得小声劝:“王爷,还带着伤呢。”
沈裕便又翻身下来躺好:“是啊,本王还带着伤,所以来吧。”
唐黛将他睡衣褪了,他胸前裹着药纱,唐黛看不见伤处,但是如他所言,如果只是点小伤,断断不能耽误他这么些时日。所以这伤势大约是很沉重。
唐黛仍是用嘴服侍他,待得欢爱暂止,他又抱着唐黛撒娇:“袋子,本王胸口很疼。”
唐黛还只得假模假样地陪他演戏:“小民去唤大夫。”
作势欲起身,沈裕终是扯了:“唔,好像也没事。明早再说吧。”
七月末,沈裕伤势痊愈,还真就准备带着唐黛去趟长白山。
唐黛自然是无权发表意见,只需要收拾了行装,跟着沈裕即可。当然也不是没有疑惑:“王爷树敌甚多,这次去长白山路途遥远,王爷就不怕朝中日久生变么?”
沈裕却不作正面回答,他抚着唐黛头,言语间没有丝正经模样:“袋子,是在担心本王么?”
唐黛便不好再进言,自然是不必担心他,只是刑远说得其实没错,若他有事,这大荥又怎么可能有自己容身之处?
若是自己有事,幼帝尚不能亲政,大权势必旁落,那时节谁来照顾果儿?
唐黛真跟着沈裕动身去了长白山,延边带距离长安城数千里之遥。唐黛实是不能相信他会为了自己专门抽这近乎半年时间。
可是他却专门派了仆妇过来帮助唐黛打点行装了。
晚间,唐黛将公开亭事务俱都交待了各管理,特意前往兰若寺看蒲留仙。那时候蒲留仙小说在公开亭连载,然后在万象书局出版,销量极佳。他本人却不出席任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