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:做我婆娘 时:啊?(有增改)……

是谁告诉她的?

那天这件事只有他和那屠夫知道,再多就是狗娃……

但他和狗娃都没有对外说,那唯一能传出去的就只有……

时若先面色苍白,在原地险些站不住。

女人更加放肆,羞辱道:“看她现在还是一脸怀春的骚样,有什么不可能的?”

狗娃握紧拳头,怒吼着冲上去,但被女人带来的打手架起来,但狗娃也没忘记用脚极力去踢这个女人。

“恁这烧个麻子,恁家那个秃头老爷自己跑来犯贱,和俺娘半分钱关系都没有!恁有本事回家打恁那个下贱老爷,在俺娘这里耍横算什么!”

女人掐腰扭臀,恶狠狠地说:“小屁孩,给老娘扇他嘴巴!”

狗娃扬起下巴,喝道:“来,你这老女人,有种把俺弄死!”

但势均力敌,孰强孰弱一眼就知。

时若先颤抖着嘴唇,和女人求情道:“不要,不要,你不要对小孩下手,他还小……”

女人哈哈大笑,“这事好商量啊妹妹,我也不是心硬的人,你呀,就在这里当着大家伙的面儿跪下来和我磕头认错,我就放过你。”

“娘,你不要答应!就让他们把俺弄死,让着老娘们去蹲大牢!”

赵大妈拉紧了时若先的手腕,也摇了摇头。

但时若先推开她的手,摇摇晃晃地迈开步子。

“好,我做。”

她趾高气昂,“那还不快些,老娘时间多,但你时间紧啊,一会不还得去接新客?”

时若先面色如纸,踉跄走出摊外,心口没有悲痛,反而已经麻木。

当初拿了屠夫的银两,就知道会有这一天。

他拿了黑心的钱,做了昧良心的事,一切都是应得的。

只是狗娃年纪还小,以后旁人该怎么看他?

时若先单薄的身体如风中秋叶,病容加身,眼角刮泪,别有一种风情。

女人更是气得不能自容,冷笑道:“等什么呢?这时候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,还是说等着恩客来救?哼,真是死到临头,都不忘卖弄这点皮肉。”

时若先急火攻心,呼吸急促,眼前也晕眩不止,在路边猛地停步,竟然双脚一软,向着后面倒去。

但他并没有落到冰冷坚硬的地面上。

晕倒前最后的画面,他看到屠夫那张凶恶的脸。

不知为何,那狰狞的刀疤看着都柔和了许多。

鼎香楼的老板娘被谢墨赟残暴的眼神吓得往后倒退几大步,强撑着说:“你、你、你是谁?”

周围雇来的打手对谢墨赟避之不及,这是一圈人围上去都未必能打得过的人。

平时里拿刀沾血的人,他们这些花拳绣腿的人怎么打得过。

女人素日嚣张惯了,即使害怕也想用嘴刺几句。

周围人鸦雀无声,气氛紧张又恐怖。

女人几次张开嘴,都没说出声音来。

谢墨赟抱着时若先,对她膝盖上对准一脚。

“让谁跪谁?你这长舌妇跪下来求饶才是。”

女人哀痛,重重倒在地上抽搐。

谢墨赟冷冷看着她,“今天的事老子和你没完。”

鼎香楼老板拖着笨拙的身体连滚带爬地赶来,噗通一下跪在谢墨赟脚边大力磕头。

“谢爷谢爷,别和这娘们一般见识,是我管教无法。”

女人一脸惊惧,没想到自己得罪的是镇上最骇人的屠夫……若是让他生气,自己能有几条命够屠夫砍了泄火?

鼎香楼老板不顾她膝盖受伤,强拽着她跪倒身边,按着她的头往地面上嗑。

狗娃在一边拍手叫好,“嗑得好!谁让你们欺负俺娘的!”

他看着谢墨赟的眼神充满崇拜。

谢墨赟面容冷峻,带着时若先大步向医馆赶。

谢墨赟搂着时若先轻飘飘的身体,心里五味陈杂

怎么才几天功夫,这小寡妇就瘦到快没有了。

那天他逼这小寡妇缴械投降,自己却心乱如麻。

这个模样俊俏的小寡妇居然是个带把的男人……

自己还对这个嫩生生的男人起了歹心,像条得了犬瘟的野狗舔来舔去。

谢墨赟重重松了口气。

眼下这小寡妇不知为何昏了过去,还是救命要紧。

医馆内。

年迈的郎中缩着肩膀回答:“这小娘子…呃……常年气血亏空,近年来又时常接触冷水,加上不曾进补,身子骨自然弱些,要是经了气更是容易晕厥。”

在他对面的汉子拧紧粗犷的眉,“啥意思,直白点。”

郎中对答如流,“就是天天饿得吃不饱,做豆腐的水太凉,加上被鼎香楼的泼妇气得晕了。”

“他妈的…早晚弄死那两人。”谢墨赟狠狠地说。

郎中花白的胡子抖了抖,颤颤巍巍道:“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……”

“不想说你就不会问,磨叽什么。”谢墨赟说完又思考一遭,问:“什么事?关于小寡妇的?”

郎中点点头,开口的同时默默为自己保留了向后逃跑的空间。

“其实这个小寡妇呢……好像……没准……或者……也许是我从医多年也有失手的时候,反正我这么一说,您呢听听就好……就是说……”

这郎中叽叽歪歪个没完,谢墨赟不耐烦的打断,“快他妈说,不然馆子给你砸了。”

郎中默然,“这个寡妇好像是个寡夫……”

谢墨赟鼻腔里飘出一个“哼”,“然后呢。”

“没有然后了……你知道啊?”

谢墨赟双手抱胸,“老子不仅知道,还亲眼看过,亲嘴尝过。”

郎中搞不懂他为什么会用这种半炫耀半威胁的口吻,但还是擦了擦汗,小心维护着这个活阎王的心情。

“那很好啊,那很好。”

谢墨赟透过帘子看了一眼躺在病榻上的时若先,问:“他几时能醒?”

郎中说:“应当是快了。我还有个病人要回访,我先走一步……”

谢墨赟拽住他,挑眉问:“别急着走,老子也有病要看。”

郎中苦着脸,“我说大爷啊,您这一拳垒死一只老虎的身体,还找我看什么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