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若先有一点头疼,但是表现得出来就有十分疼,蹙眉喘、息一脸愁容。
谢墨赟伸手帮时若先揉捏着额头两侧的太阳穴,问:“还疼吗?”
“嗯……”
谢墨赟皱眉:“叫随行军医来看?”
时若先抬眼,“我一个乡下的寡妇,哪里配用军爷……而去那群军爷都惦记着那些,我是怕了他们。”
时若先还在戏里,谢墨赟终于学会配合,压低声音问:“那你头疼怎么办?明天的豆腐不卖了?”
时若先猫猫拳捶他,“你这人糟心烂肺,非逼得我说臊人的话才乐意。”
他含羞带怯地把脸埋进谢墨赟肩窝,“你一闹闹一宿,我还能有明天?狗娃和丫蛋我都送到隔壁赵大姐家里,明下午我再去接,你要是有什么……就尽快做了。”
谢墨赟:……玩得挺花,完全沉浸。
而且谢墨赟追求这么久的“行”,在这个剧本里实现了。
时若先严谨扮演着柔弱但坚强的寡妇形象,双手挂在谢墨赟上,慷慨就义似地说:“狗娃学费的事情就包在你身上了。”
谢墨赟笑着搂住他,“行。”
时若先闭上眼,等待想象中狂风暴雨的凌虐,但是除了耳边谢墨赟强劲稳健的心跳声,许久都没有别的动静。
时若先睁开左眼悄悄偷看谢墨赟,却和谢墨赟温柔的眼神撞上。
谢墨赟抬起放在他腰后的手,轻轻拍拍时若先的后背,“还不睡?”
时若先被这温馨一刻整得眼神发懵,歪头反问谢墨赟:“睡?这就睡了?”
“你刚刚不是闹着要睡觉?”
时若先看谢墨赟的眼神都变了,小声说:“现在鸭子上岗前都不做培训吗,这也不会那也不会就算了,居然还不行……”
他撇嘴,“来人啊,给我换一个头牌鸭来。”
没想到,毡房外真有人应声。
熊初末本已经安排好了落脚点,但想着漆玉行气冲冲地出来,谢墨赟又连夜赶路怕是体力不足,又放心不下又回来看看。
没想到刚在门口就听到时若先喊人。
熊初末在门外高声回应道:“娘娘,您说什么?”
时若先乐了,“这个好,自己带着戏来了,还是宫廷戏,那就换他吧!”
他一拍自己的大腿,谢墨赟也一拍时若先的大腿。
大手一定,就拍在时若先大腿根往上更肉乎的地方。
谢墨赟低声警告:“换什么换!睡觉!”
时若先瞪大眼,“你要造反啊!敢打我屁、股!”
谢墨赟用手换紧他的腰,“不准乱动,你不是要我糟蹋你吗?得偿所愿了。”
时若先不干了,“我要的不是这样的……我不玩了,你让我回家。”
谢墨赟挑眉,“好啊,回家——我们的两个孩子还在大启等你回家。”
时若先瞪大眼,震惊道:“什么孩子?”
“我们两个孩子虽然不是你生的,但其中一个也是你奶大的…你胜似亲妈。”
时若先更震惊了,“什么?我是后妈?!我还奶孩子?”
他一番苦思冥想,脑袋明显承受不了这么多事情,清澈的眼睛里满是惊讶。
“可是我没有车厘子啊!”
谢墨赟刚要说话。
毡房外,热心市民熊初末接话说:“娘娘要吃车厘子?属下到哪给您找啊……珍珠梅行不行?”
时若先:“梅子会不会太大了点?”
但仔细想想,也算是能开开眼,就回答:“那也行!”
熊初末:“那您等一会!”
两个人里外呼应,像是山歌对唱一样热闹。
谢墨赟耳膜被震得都疼了,按住时若先,对熊初末说:“你找个暖和的地方呆着吧,别再来了。”
时若先挣扎着,“不行啊!今天我就要小刀剌屁股——开开眼。”
谢墨赟低头看他,黑漆漆深不见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