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长吉急忙拉了沈赢秋的手:“这事与燕染无关,我们出去再聊……”
可沈赢秋却一把推开了郑长吉。
“怎么无关?我倒要他也听听、听听他们百刖族的前辈是怎么被欺骗的,也好长个记性,不要再重蹈覆辙!”
说着,他一手掩了房门,又指着郑长吉问燕染道:“他和你以前是怎么说的?说说阿玉的孩子是他哥的种?”
燕染默不作答,但目光已经暴露了他的惊讶。
沈赢秋却忽然笑了:“你该不会连他有个孪生哥哥都不知道?那么让我来告诉你……咳咳咳……”
说着,他竟毫无预兆地猛烈咳嗽起来。
郑长吉见他依旧在病中,于是紧走一步就想要安抚。可靠近了才发现沈赢秋身上一股子酒气。
“你去哪里喝的酒……”
从前在府中,因为时刻都要提防着李夕持这个人,沈赢秋的滴酒不沾也算是出了名的。郑长吉心中暗暗地觉得糟糕,却一步也靠不过去了。
“你没资格关心我!”沈赢秋伸手指着他的脸,厉声喝道,“你若还有一丝悔意,就不要妨碍我说出实情!”
郑长吉似乎是被他这一句话给定在了原地,回头看了燕染一眼。
“沈公子醉了。”燕染将碗放下,“如果不让他发泄的话,终究是无法收拾,最怕是把王爷也引过来,到时候理亏的一定是我们。”
他的话说得在理,而郑长吉不愿将李夕持招来,却也无意于再提起过往旧事。而他正左右为难之际,沈赢秋已经坐在了燕染的脚边,说道:
“郑长吉有个孪生兄长叫郑长霖,去年刚升的太仆寺少卿,阿玉爱的正是那个庸人!但那夜醉酒、并与他有肌肤之亲的人,却是你眼前的郑长吉!那天晚上,他们兄弟对换了身份,除了我,再没有人知道……”
燕染闻言,心头微震,不由自主去又看郑长吉的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