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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欣颖得到詹达被贬职的消息后, 小脸惨白。

她为了父亲任巡自缢的事情去求人, 却害得人丢了本该有的大好前程,沦落到这种田地, 还牵连了人家家中为官的长辈。

这一刻, 她竟不知道该不该去后悔求詹达。要是没有小詹大人,她父亲的事永无昭雪之日。她当时宁可被人指指点点, 也想要替父亲讨一口气,又怎么会在寻人时犹豫?

可告诉了小詹大人, 现在却成了这般状况。

恩人变仇人。

是她害恩人一家遭此家中大变。

她颤着手, 回到家中将自己关进房间里,嚎啕大哭。眼泪止不住,难受得恨不得替恩人受过的是她自己。

小胖子何通本正蹲在屋子前地面上用树枝扣土玩。

他见着自己姐姐突然冲进了屋里,又听见了自己姐姐在里头大哭。小家伙茫然伸出手咬了一口手指, 起身去拍任欣颖的房门。

“姐, 姐!”何通用力敲门,“谁欺负你了?我让郝大哥去揍他!”

屋里任欣颖哭得厉害, 气险些都喘不过气, 哪里还有空回答何通的问题。

何通摸了摸自己胖乎乎的小脸:要不还是去找封解元?哦不对, 封解元去考春闱了, 听说要在阴暗的小房间关上九天, 特别惨。

他在门口坐下,听着里头哭了小半天,转变成抽抽涕涕的声音,才再度拍门问:“姐!你为什么哭啊!”

孩童声音稚嫩, 但听起来格外认真。

任欣颖打开房门,眼睛已红肿得不像样。她看着地上随地坐着的何通,吸了吸鼻子,带着哭腔:“你干嘛坐在地上?”

何通从地上爬起来,伸手就拉任欣颖的衣服:“姐,你回答我问题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