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外岛国给他们的皇帝送礼的事,隔三岔五的就会来一次,让他们印象深刻,还从没听说大安这般送人礼物,即便是回礼。
“是啊,我也没听说过,倒是前些年,听说过朝廷拒绝让一些异邦小国入关朝见的消息。”
听到这些年轻人的话,有老者故作高深的回道。
“没听说过就对了,我们说的就是那些被挡在关外的那些异邦小国,自打咱们太上皇登基后,就不耐烦再招待他们了,你们才不知道,我们年轻的那会儿,总是今儿说这个小国来朝见,明天又来了那个小国,每个友邦都是空手来,满载归。”
老者没说的是,那时的朝廷一边十分大方得赏赐那些异邦小国,回头就想方设法的给他们这些老百姓加赋税。
他们虽然只是京中的升斗小民,也不是看不出是怎么回事,可是他们只能被动接受官方强加在他们身上的那些负担。
被勾起记忆的其他老者也跟着附和,“是啊,当年穷得快要活不下去的时候,看到那些异邦人高兴的带着大批财货离开,这心里,真是恨得不行,还好,总算熬过去了,才能赶上现在的好日子,不过说起来,还是你们这些小年轻走运,能生在这好年头。”
对这些见惯各种大场面的京中百姓而言,水师、安宁岛与海外岛国这次献贺礼的规模,也是足以让他们大开眼界,津津乐道一辈子的盛会。
赵晋仁带着各国使者进宫入朝觐见在皇帝时,最后一辆载满箱子的马车,刚进城不久,由此可见这次的车队绵延之长,让那些围观百姓们数得眼花。
看到入朝觐见的赵晋仁,态度无比恭敬的向何殊请罪并道贺,朝堂上的文武大臣们这才想到,他们这位女帝不仅因一战成名,而在大安境内的驻军中,享有极其崇高的声望与影响力。
这位执掌定海水师的忠实侯,更是早就毫不掩饰他们水师上下,对当年还是太子的承华女帝唯首是瞻的态度。
何殊从内侍手中接过对方呈上的贺表与礼单,微笑着抬手示意道。
“赵爱卿免礼,水师将士常驻海外轮值,护我大安四海安宁,功在社稷,何罪之有,诸位辛苦了!”
随后便是各国使臣在鸿胪寺官员的安排下,按照相应的流程相继敬献贺表与礼单的环节。
听到那一个个熟悉的国主之名,在场这些文武大臣听得暗自心惊之余,心情也很复杂。
瑞王能凭借有限的信息,隐约猜到的一些真相,朝堂上的这些王公大臣们,因自己的亲身经历而感受更深。
若是到现在还看不出上边那位早在多年前,就已经开始布局的那些算计与谋划,他们也不配站在现在的位置上。
可是他们就算后知后觉地看清了一切,也改变不了任何结果,只能接受现实,老老实实地效忠于朝廷和女帝。
毕竟在认识到那位的心机手段后,他们只会对其更为忌惮与敬畏,也更加深刻地意识到对方的厉害与其性别、年龄无关的事实。
无论是水师这次带回的财宝,还是海外岛国敬上的贺礼,数量都很多,在现场当众呈上的只是其中价值最高、最具代表性的宝物,让人大开眼界。
与此同时,正宁帝这位太上皇已亲自守在宫中大库里,亲自看着那些金银珠宝入库,需要莫大的自制力,才能做到不在人前露出灿烂的笑容。
何殊派人请他过去出席以招待岛国使臣为主题的宫宴时,他还舍不得离开,只是事关岛国使臣。
即便那些所谓的使臣,其实都是曾经的大安人,可是他们现在的身份变了,从礼节上讲,他这位太上皇还是要给个面子,亲自出席宴会,以示大安对他们的重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