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也总说三皇姐的性格要强,她的驸马最好是个性格温和、能容人的,这沈状元年仅十四岁,就能力压一大批比他年长的,成为状元,优秀的同时,也意味着是个有想法有性格,对未来有追求的,您觉得他们可能吗?”
这真不是何殊存什么私心,她也曾认真考虑过其中的可能,但她认为,这两人在政治理念方面,应该能聊到一起,但也仅此而已。
皇后想想,只得心有不甘的点头,人家年仅十四岁就能考取状元,将来自有大好的前程等着他,怎么可能愿意成为三公主背后的男人。
想到这些,她的心中就有无名之火熊熊燃起,好好的一个公主,在皇上与太子支持下,跑去当官不说,还总是当外官,就这么错过了最好的年华。
要不然,以三公主的人品相貌,什么样的男子嫁不得?
见势不妙,何殊快速将笔放好,站起身道跑路。
“母后先忙着,儿臣那边也还有一大摊子事儿等着处理,就先告辞了。”
说完,也不等皇后的应,私直大步流星的往殿外走去,完全可以称得上是落荒而逃。
看着太子匆匆离去的背影,皇后一脸的郁闷与无奈。
但她心里清楚,近一两年来,为了应付她这有些莫名其妙,总是不受控制的脾气与唠叨,皇上与太子已经拿出各自最大的耐心。
看到太子匆匆回来,正宁帝就知道她这是又在皇后那里被纠缠,才会失了平日里的从容。
“听说皇后将你扣你下了,为的什么事?”
何殊一脸无奈的瘫坐在自己的位置上,有气无力的回道。
“还能为什么事,就是三皇姐的亲事呗,母后让人备上笔墨纸砚,要求我写驸马候选人,还要求我要出面组织聚会,方便三姐去现场选驸马,想破脑袋才写出几个差不多的,结果她还不满意,我又只好再三跟她解释。”
只是听到那个过程,正宁帝就觉得头大,一脸同情的看着太子提议道。
“要不,我们跟你三皇姐好好商量一下,让她满足一下你母后的心愿,要不然,咱爷俩总她这么折腾,也不是回事啊!”
虽然这的确是能将他们从这个话题中解脱出来的做法,但何殊还是态度坚定的摇头道。
“母后所要求的这些事情,我都会做,但是对于三皇姐是否愿意从中选出驸马的事,我不想勉强她,女子嫁人是堪比投胎的大事,三皇姐这辈子不容易,我希望她能在婚姻大事上幸运些,可以遇到个真正性格相投,两情相悦的男子。”
这话说得让正宁帝有些动容,身为一个疼爱女儿的父亲,他也是怀着类似的心情,才会对三公主多有纵容,由着她的性来,舍不得勉强她。
没想到太子竟然也是怀着这种的心情,但是回想一下太子为她的几个姐姐做过的事,正宁帝又觉得这很正常。
不过话说回来,好像也正因了解太子的重情重义与无私,他才能这么信任太子,将一切都交由太子决断。
因为知道并相信对方所做的一切,都不是为了争权夺势,就是为了能够保住他们一大家子的性命前程,才会这般殚思竭虑而已。
“辛苦皇儿了,希望一切顺利吧,不过对于这件事,要不要先跟你三皇姐商量一下?”
何殊想了想,终于还是决定好人做到底,派人将皇后打算让她这个太子出面,在东宫组织一场诗词聚会,让她去现场选驸马的事情,先透露给三公主知道,好歹让她先做个心理准备。
等到领命去传话的内侍退下去后,何殊才对正宁帝道。
“真怕三皇姐听说这件事情后,会连夜收拾行礼离京,到时候我们爷俩在母后那边,可就没法交待了。”
想到那个可能,正宁帝心有戚戚的点头,不过两人都没提出要派人看住三公主。:,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