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昌逸知道,三公主对他绝对是一片真心诚意,才会不惜用自己的亲身经历提醒他。
而三公主再三强调的那些内容,也必定有其原因,可能就与她先后两次都被朝堂上的某些势力联手逼出京有关。
就算现在的三公主自己并不介意出京外任,但是看着她在京中无立足之地,上边那两位肯定也不会愿意吧。
想到这些,何昌逸心中突然涌出一个猜测,三公主对皇上与太子肯定更加了解,或许是她已经猜到,在自己遭到这般对待后,上边肯定会在接下来有大动作?
不过何昌逸纵然想到这些,他也没有什么压力,毕竟进京这一年多,他确实有做到像三公主提醒的那样,没有接受京中任何势力的拉拢,包括有亲戚关系的那些。
只是此刻尚在心中感谢三公主的何昌逸不知道,他怎么想、怎么做,与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关系不太大,因为上边某位已将主意打到他的家人身上。
知道三公主这次升官后,还会再次出京,皇后非常不高兴,将正宁帝与何殊唠叨了许久,让两人想起就觉心有余悸的程度,实在想不通对方为何会有那么多话可絮叨。
唠叨完正宁帝与太子后,皇后就忙了起来,她想抓紧时间门,赶在三公主离京前,让何殊出面组织一场驸马选秀会。
“你三皇姐都已年过二十二周岁了,这次一出京,可能又是好几年,你也不知道替她的终身大事多操些心,早点将你看好的青年才俊多举荐几个。”
看着摆在她面前的笔墨纸砚,何殊有些无语的委婉劝道。
“母后,三皇姐要什么有什么,个性也较强,与大姐、二姐她们不同,选驸马这件事,需要她本人看得上,也需要机缘,咱们真没必要瞎操心。”
皇后闻言十分不满,“什么叫瞎操心?我一直觉得你是做事靠谱的,看来这有些时候,你真是跟你爹一样……”
考虑对方的爹毕竟是皇帝,皇后强咽下未尽之言,但她并没有就此放弃。
“反正你们就是只惦记着朝政大事,对家里的大事一点都不操心,这次无论如何也要趁你三姐回来,将她的终身大事料理了,她出外任,可以将驸马带着一起去,再拖下去,哪里还有什么好男儿任凭挑选,别听你父皇说得那套。”
眼看自己若不成全对方,这件事就无法善了,何殊只得根据三公主脾气,再一一对比自己印象中,未婚的那些可以称得上青年才俊的男子。
费了好大劲,才写下再三斟酌过的几个名字。
皇后看了却是十分不满,“你一个太子认识那么多人,才写出这几个?这也太敷衍了些吧,这可是关系到你三皇姐未来终身的大事。”
何殊好声好气的解释道,“母后,这件事不是这么说的,这种人选问题,贵精不贵多,这几位在身世方面虽然相对较为普通,但没什么家累,是个优势,三姐常年在外,不必担心忠孝两难全的问题,而且他们都各有所长,若无意外,将来的前程都很不错,心性也不错,应该能配得上三皇姐。”
心性是最重要的,三公主的驸主绝对不能是有着凤凰男潜质的男子,就是那种一边靠着妻子占尽好处,还自觉委屈,一边怀着自卑自傲的心态,想将妻子压下去。
天地良心,就算只是为了应付皇后,做事向来较真的何殊在这几个人选上,绝对没有半点敷衍与应付,要不然,她也不至于如此头大。
皇后拿着那几个非常陌生的名单,若有所思的问道。
“本宫记得去岁的新科少年状元,好像是姓沈来着,都说他是文曲星降世,不仅少年多才,还长得特别英俊,这上面怎么没见姓沈的?还是他已在过去的这一年里订下亲事?”
正在喝茶的何殊闻言,差点因这话而呛着。
“母后好记性,还记得那去岁的状元姓沈,可他与孤同龄,您说这合适吗?”
与太子同龄,就是相差七岁,的确差得有点大,皇后在心中暗自思忖,但她口中却回道。
“有什么不合适的,这才相差七岁,你父皇还说,等你三皇姐长到二十八,还能找个十八岁的少年郎呢。”
何殊无言以对,但她还是硬着头皮解释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