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后来秦婷见他忘记了这段事,便也没忍心去提醒他,因为医生也说,他这也有可能是属于回避型失忆。
谁知道这中间还穿插着一个言逾。
言逾听完之后,除了感叹一句造化弄人,也还是想骂一句老阴比。
看他一副气鼓鼓的样子,秦婷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,然后跟他说:“都过去了,信念本身是一个打倒又重塑的过程,今天下午我告诉他的时候,他倒还挺平静的。”
五年的时间,关度弦在这期间见过了更多乌糟糟的事,再回首一看,那时候的事确实好像就小得不能再小了。
忽然之间连言逾都有点庆幸,幸好关度弦忘记了这件事,不至于怀揣着这样的伤害成长。
哪怕是忘记了他……好像也没关系。
秦婷问:“怎么忽然都问起这件事?”
言逾一时有点不知道怎么说,刚想把前天赵知其那事儿拉出来挡一下,那边关度弦就端着一盘大闸蟹出来了,顺势朝他们招呼一声:“吃饭了。”
秦婷闻言,率先起身往餐厅走去,主要她本来也不是当真非要问个结果出来。
言逾不禁松了一口气,紧接着便跟了过去。
这时秦婷去餐厅摆放碗筷,关清云也出来醒酒去了,言逾一时找不到事做,就跟着关度弦进了厨房。
关度弦铲起锅里的清炒虾仁,偏头见言逾在旁边晃悠,笑眯眯地看着他,没忍住便率先夹了一个虾仁喂给他。
言逾往外瞧了瞧,发现外面没人注意到他们这里,便一下上前搂住关度弦亲了一口,然后才咬过筷子上的虾仁,咽下之后回复:“好吃~”
说这话时言逾一直搂着关度弦的腰没松手,就跟个挂件似的挂在关度弦身上,关度弦拿他没办法,只能任由他挂着,但好在并不影响什么。
直到下一刻,门口传来中气十足的一声:“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