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扛得住刀伤,扛得住箭伤,唯独有一桩事扛不住。”他默默地将玉佩握在手心,话说一半,欲言又止。
霍枕宁话听得一半,有些好奇他的戛然而止,却也不再出声相询。
他的面容在月华下显得有些朦胧,眉间蹙了一道深谷,为身上的痛楚,也为冷漠的公主。
“想你。”
他唇齿之间轻轻吐露出他近些时日的所思所想。
唯独想你这件事,扛不住。
他说出了这两个字,瞬间轻松了几分。
蠢笨如他,矫情如他,总是将她推的远远儿的,推着推着,她就一去不回头了。
“这些时日,臣无时无刻不在想你。”他认真地向她剖白心迹,急切而诚恳,“盼望公主垂怜。”
霍枕宁有些意外。
他想她?
这不是天大的笑话么?
那么些年,她一颗心牢牢地牵在他的身上,风吹不走,雨下不跑,也没换来他的垂怜,怎么现下又说想她。
是不是自己还有什么可利用的?
霍枕宁心纠起来。
“不许!”她在窗子里断然地拒绝他,“不许想我,我也不会垂怜你。”
她忽的暴躁起来,驱赶他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