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手里抓了一把核桃瓜子,磕了一枚瓜子仁在口中,笑道:“任是再缺德的人,过年也得停下来。不妨事,小儿女的事紧要些。”
阮行也陪着笑了笑。
“陛下英明。”
阳坊在京郊,距离禁中不过八十里地,乘马车的话一个多时辰便能赶到。
霍苋在前,由珵美搀扶着上了前一辆车。
霍枕宁亲眼瞧见上车之前,一只纤纤玉手,堂而皇之地在那珵美的臀部,捏了一把。
胖梨目瞪口呆,不敢置信。
“姑母方才是不是还捏了我的脸?”她使劲儿搓了搓自己的脸,有点儿尴尬。
待上了马车,胖梨将将坐定,兰桨便附在胖梨的耳边,悄悄汇报自己方才“无意间”看到的。
“……那郎君说,贵主,奴几时成了阉人?长公主便说,你不是愿意去侍奉梁国公主么?不成阉人怎能去?那郎君便说,在贵主眼里,奴不过是个可以随意处置的物件儿,您既然开了口,奴岂有不从之理?”
霍枕宁听得津津有味。
“看来这珵美竟是姑母的……”她悄悄地红了脸,和兰桨笑成一团。
木樨坐在一旁的软垫上,正在绣那帕字上的一朵芙蓉花,抬眼看了她们一眼,有些忧虑。
“都是未出阁的小闺女,收敛点吧。”
霍枕宁悄悄地同兰桨吐槽木樨。
“木樨姑姑也是未出阁的小闺女呀!”
木樨听到了,唇畔牵了一笑,不再出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