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奈路途实在是远,霍枕宁后半程又上了轿,一路抬向了紫宸殿。
阮行在一旁跟着,说了些闲话:……白日里,齐贵妃同陛下说了些话,陛下一气之下犯了晕症,便早歇了。”
木樨在一旁听的有些狐疑。
齐贵妃向来以温柔知意独得陛下爱重,怎么会使陛下生气呢?
木樨瞧了瞧公主的脸色,倒还平和。
一路进了紫宸殿,霍枕宁狂奔进去,还没到了内殿,便听皇帝的斥责声传了出来。
“你还知道回来!”
霍枕宁眼眶一热,脚程更快,一个闪身进了内殿,正见一道明黄色的人影坐在案前,除却眉目间的疲累,面目依然英俊儒雅。
她一个箭步扑过去,抱着自家爹爹的大腿,眼睛眨巴眨巴,斗大的泪珠滚落下来,悉数被蹭在了自家爹爹的裤上。
“爹爹啊爹爹……”她哭的撕心裂肺的,“女儿想死您了!”
皇帝略显疲惫的眼睛里悄悄红了一片。
“本以为你去看一眼就回来,结果十天半个月的不着家,这也便罢了,连个口信也没有,你怎么不死外头?”皇帝大手拍了拍女儿的头,恨的想把她打一顿,“女大不中留啊,为了个男人你连爹爹和祖母都不要了,可真行啊你!”
霍枕宁这么多天的委屈一气儿哭了出来,鼻涕邋遢地抬头看自家爹爹。
“爹爹,这几日女儿不想跟您吵架,您也忍一下,别骂女儿了!”她抽抽噎噎地说,脸上又是眼泪又是鼻涕。
皇帝倒气笑了,问她:“爹爹还骂不得你了?”
霍枕宁拿爹爹的袖子擦眼泪鼻涕,认真地说:“快过年了,女儿还指望着您的压岁钱呢!”
皇帝一把将袖子从女儿的手里抽回来,骂她:“望望你这出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