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秋闱的榜下了没有?”她想起大医的孙子夏功玉,饶有兴致地问了一句。
木樨笑她健忘,“二月的春试都要开始了,您还在问秋闱。夏生中了亚元,只待来年殿试了。”
霍枕宁点点头,伏在车内的矮几上,一头黑发垂落在几旁。
“我看中的人,必点状元。”她像想起来什么似的,去看幔帐外的青地,“姑姑,咱们的车停在这里歇息一个时辰,你领二百精卫去冀州侯府上走一趟。”
木樨听公主这般一说,也想到了嫁在冀州侯府的宣意蕊。
只是,宣意蕊同宜州公主霍曲柔交好,宜州公主不去管,公主怎么今日想起来管了?
她只管领命,半个时辰便办妥了此事。
回来便松了一口气,连连说去的及时。
“……奴婢去时,若不是带了精卫,怕是要被那程夫人给打出来——实在是个不通事理的女人。那宣少夫人已然被折磨的病倒了,奴婢说公主为她撑腰,只问她是要和离还是要回京。少夫人言说回京同父母商议,奴婢便命人将她接了出来,现在已在回京的路上了。”
霍枕宁并不管后头的事,百无聊赖地低下了头,有些烦闷的闭上了眼睛。
日头西落,慢慢地入了夜,禁军护着公主车驾驶入了望仙门。
皇帝身旁的阮行侯在门旁,见公主车驾驶入,连忙领了人下拜,口称殿下万安。
木樨扶了公主下车,换上宫内的轿辇,公主记挂着爹爹,迭声要领她去紫宸殿,阮行恭敬回话:……陛下歇了,公主先回仁寿宫,明儿一早再来问安也不迟。”
霍枕宁自然不依,命人抬轿而去,阮行慌着去阻止,瞧上去竟有些慌乱。
木樨见此情形,忙劝公主:此时已近亥正,陛下日理万机,殿下还是明日再去罢。”
霍枕宁心里有些不安,跳下轿辇提裙奔去,身后登时便追随了一列的内侍宫娥,拖拖拽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