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对他极其信任,小小的手便放在了江微之的手中,江微之略一使劲儿,便将她拉了出来。
在场所有的人,都松了一口气。
霍枕宁腰部的衣衫早就挂破了,软绢恰好围在了腰间,身边一围了圈子宫娥内侍。
皇帝放下了心,脸上却依旧严肃,厉声教育女儿:“往后还逃不逃学?从明日起,除了讲演堂,你哪里都不能去,安心跟着老师学诗文女红,朕希望自己的女儿才学兼备、腹有诗书,没的日后出降到臣子的家里,人家心里头骂朕不会教女儿!”
霍枕宁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一旁岿然不动的江微之,心里头埋怨父皇当人面下她的面子,又觉得父皇在江微之的面前说她出降的事儿,是在暗示什么?
“爹爹,我受伤了,明日能不能在我宫里休息一会儿再去上学?”
皇帝都打算负手走了,听见女儿的话,停住了脚步,回头问她:“你打算休息多大会儿啊?”
霍枕宁伸出一根手指头,镇定地说:“一个星期。”
皇帝脸色大变,颤抖地指着霍枕宁,对江微之厉声道:“快把公主给我叉出去!别让我看见她!”
☆、群芳宴
到底天子说的再斩钉截铁,然而臣下是万万不能真的将公主殿下叉出去的。
午后的日光仍是炽烈,闹腾了一中午,连口饭都没吃上,江都公主霍枕宁诚挚地邀请江微之与仙蕙乡君共进午膳。
仙蕙乡君自是知晓自己不过是个陪客,自然任凭公主安排,只是江微之却拱手拒绝了。
“殿下有心了,终究不合规矩。”此时江微之已将二人送至仁寿宫门前,他拒绝了公主的邀请,转向了自家表妹章璀错,温声道,“下月初六便是姑父姑母的祭日,表妹若能出宫,提早知会一声,母亲已将一切准备停当。”
提及自家父母亲,章璀错有些哀伤,默默地点了点头,又看了看一旁娇柔做作、一直冲她猛打眼色的公主,小心翼翼道:“我送哥哥出宫。”
江微之颔首,看了一眼霍枕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