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到了这时,你竟然还口出狂言,看来平日我真是看错了你,误把蛇蝎当绵羊。”阮郡守头上青筋抖动,看来已是愤怒至极。
“清河郡主的父母都是忠烈之辈,为了大燕,年纪轻轻就死在了关外,所以她才会独自留在这洛宁城中。你竟然还如此出言侮辱,可对得起那些守一方安宁,战死边关的将士。”
阮郡守怒气不改,接着说道:“更何况皇上太后千叮万嘱,要本官好好照应郡主,你竟然还妄敢行刺郡主,这可是刺杀皇族,藐视皇威之罪!”
他又无情地看了阮望月一眼:“你这次捅了这么大的篓子,虽然郡主宽宏,不欲继续追究你的罪责,但是本官仍然要责罚你。”
“来人,将阮望月拖出去,家法伺候,重责四十大板!然后再拉到祠堂禁闭一月。”阮郡守疾呼道。
“不——”阮望月惊恐地叫道,旁边却已有家丁上来抓住她的身子往外拖。
她拼命地挣扎,试图挣脱逃跑,好不容易胳膊和上半身脱出了家丁的手,下半身又被抱住往外拉。
家丁们见她不肯配合,直接抓住她的两脚往外拖,她的整个身子就在地上摩擦着,手指甲在地上刮的沙沙直响。
阮望月终于被拖到了门外,片刻后,那里传来她凄厉悲惨的叫声。
和清君想的不同,萧樱草其实并没有完全离开,她在他换衣服的空档里坐在外面的厅堂里喝茶。
等到侍卫从他的房间里出来,她才慢悠悠地站起身,朝他的房间而去。
走进房间内,就看到一扇雨过天青的软烟罗屏风后有一个若隐若现的红影。
那红影隔的远,又有云雾一般的纱来模糊视线,便看得不太真切了。
萧樱草忍不住心生荡漾,便加快了脚步,朝着那屏风后走去。
她很快就来到了屏风附近,绕过后,只见前方的一个西洋落地镜前站着一个穿着红衣的男子。
“清宝?”萧樱草唤道。
那个红衣男子转过头来,萧樱草看了一眼,便知道了什么叫人间绝色,什么叫一眼万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