洞外林子里忽地传来动静,接着,两人一齐听到白遥的喊声:“陆晚舟——”
陆暄回过神来,喜道:“白遥!”
白遥沿着陆暄留下的痕迹穿过一片林子,灰头土脸地找来,看着她全须全尾的样子,心口的巨石重重落下:“齐王呢?”
“在里面,”陆暄往他身后看了看,“怎么就你一个人?”
白遥叫苦不迭:“陆暄你有没有心!除了我还有谁跟你这么默契?我千辛万苦寻过来,连句安慰都没有?浔陵那群人分头去找,应该快来了……我去看看殿下。”
长安一字不落地听着,听到“除了我还有谁”这句,暗暗记了一笔。只是在白遥走过来的时候,又恢复了温雅沉稳的神色,客气地笑了笑——山路不好走,他舍不得用陆暄,打算让白副将背自己出去。
浔陵军营终于把失踪了几日的齐王迎了回来,朝廷来使和几个主事者都长舒一口气,又吃得下睡得着了。
好在这寒毒不难解,司徒雪迎配了方子,叮嘱道:“一日三次,定要按时吃。”
陆暄比长安本人还紧张,迅速点点头。
长安忽然拉着她的手,放在桌上,道:“司徒姑娘给陆将军也看看脉吧,她落水受了寒,又劳累几日……”
他偏过头,眼里的温柔快溢出来了:“我担心。”
司徒雪迎“噗嗤”一下笑出声来,应道:“自然。”
陆暄对长安实在是没什么脾气,索性坐在那儿,任由司徒雪迎搭上腕脉。
谁料司徒雪迎脸上笑意消散,略略拧起眉心。
陆暄看长安脸色又要冷成冰块了,连忙打圆场:“我能有什么事儿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