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暄看长安那样子着实可爱,没忍住打趣道:“等姐姐回京给你买好吃的。”
长安也笑了:“我才不要再叫姐姐。晚舟,你什么时候告诉他们……你是我的人了,嗯?”
他说着说着就凑了过来,鼻翼几乎要蹭到陆暄的脸。陆暄退无可退,心脏愈跳愈快,只听长安步步紧逼:“昨日尹将军还让我在陛下面前为你美言……我是为了谁?你这些‘娘家人’都不清楚啊。”
陆暄强撑着那点面子:“小长安翅膀硬了,要自己飞了。”
长安笑了:“那好姐姐,我这么喊,你要不要疼疼我?”
陆暄转过头便迎上一阵滚烫的气息,长安终于松开手,却一把揽住她的头,送上了一个带着占有欲的吻,把这些天以来的思虑、忧怖、想念都融在唇边,一股脑地塞给了陆暄,烈火燎原般地烧光了那些矜持的理智。
一吻缠绵,两人都有些喘不过气。长安率先松开,退后一些,他已经察觉了自己身体的动静,却舍不得在陆暄伤病未愈的时候让她勉强。
何况还有心伤。
晚膳后陆暄拄着拐出了门。院子里腊梅开了,暗香浮动,花瓣如琥珀碧玉,又精神又秀气。陆暄走到树下,拿拐杖点了点地面:“这儿埋了几罐酒。”
玉棠知道她的意思,烈酒祭英灵,此战中归去的魂魄,终是再也回不了家了。
玉棠俯身,过了一会儿,便挖出了一个酒罐。陆暄摆上几个碗,挨个儿倒满,从头到尾没说话,一碗一碗地洒在地上,酒香混着梅花香盈满小院,腊梅覆雪压枝头,仿佛是树在垂着脑袋悼念。
陆暄端起最后一碗,刚要送到嘴边,手腕便被长安握住了。他一直站在院外,不想打扰,却看不得她这个时候借酒消愁。
长安另一只手端着一碗姜汤,热气氤氲而上,他轻声道:“喝这个吧。”
陆暄没再勉强,把酒碗放下,问道:“知道这酒叫什么吗?”
“长安酒。”长安抿嘴道。
“是,”陆暄笑了笑,“那你知道,将军醉酒那个故事,真相是什么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