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清吓得几乎神志不清。

“天……天啊,这是谁干的?是那个鬼吗!?”

“你先把眼睛闭上,免得被冤魂冲撞了。”见白清依言闭眼,梅梵瑙来到前台,摸到了一把水果刀,回身挥手狠狠一划,浓厚的发丝瞬间割断。

扑通一声,尸体落地。

梅梵瑙只看了一眼,便不忍再看那姑娘凄惨死状的第二眼。

他伸出一只手,将倔强不肯阖上的双眸轻轻阖上,随后,口中缓缓念了一段,好似咒术与经文的混合,白清压根便听不懂。

但即便是听不懂,她也能明显感到周身不舒服的感觉消褪了一些。

冰冷刺骨的阴气和盘桓不去的怨气缓缓消散了一些

梅梵瑙用毯子将姑娘裹起,放在了柜台后面,低低劝了一句:“安心走,不要裹乱,你的仇……我们来报。”

“睁眼吧,没事了。”他说。

白清应了一声,脸色依然不好看,她想到过钟成凤的疯魔是因为情绪抑郁精神失常,但从未想过她会被脏东西上身,负面影响大到危害旁人的程度。

“钟成凤经常和不同的人来这家旅馆,可惜我不知道她住在哪间房。”她很是痛苦,“她何其无辜,被那种可怕的东西缠上……”

一般人到了这个时候,基本已经开始考虑自己的小命如何保住了。

但即便如此,这个看上去爽朗干练的女孩,还在为钟成凤而忧心忡忡,甚至有几分优柔寡断。

这个中原委,已经不必多说了。

“……”梅梵瑙深深看了她一眼,握着刀说,“先上楼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