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个方位足矣。”
“咳…”
元无炁看着今夜咳得有些频繁的寂寞侯,默默给他换了一杯热茶。
一页书看着元无炁的举动,此人果如四非凡人所言,十分关切寂寞侯。
“青龙出闸,大利东方,危急中只需指引一点生机,你说是吗?”
“看来梵天是认为这名操运者,便是我了。”
“我料阁下亦不会否认。”
“咳…六祸苍龙向来以智谋自矜,如今看来纵然脱出生天,也要在一页书手下再败一次。”
“要败祸龙或许可行,眼前人才是难关。”
视线交汇一瞬,寂寞侯率先移开目光,落在一页书身前未动一口的茶水,“茶已冷,我为梵天再斟一杯。”
“有劳了。”
寂寞侯伸手倒掉杯中冷茶,重新倒了一杯热茶,“梵天认为这一点生机,足以引导祸龙脱出生天吗?”
“谋事在人,成事在天。”
“是苍天,或者是梵天?”
“阁下认为呢?”
“既然梵天已经将目标指向寂寞侯,那今日是欲兴师问罪吗?”
听到寂寞侯所问,元无炁将视线落在一页书身上,他并不觉得一页书今夜到此是来兴师问罪。
“梵天并无此意。”察觉到元无炁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,一页书转眸对上,心底闪过一丝异样。元无炁的目光纯粹干净,眼底是对他的信任以及安心。不过第一次见面,为何会流露出这样的情感?
“为何呢?”
耳边传来寂寞侯的声音,一页书收敛心神:“你虽指他生路,为他辅局,实际上,你并未直接介入。四非凡人或是我,皆是自行判断局势而行动,六祸苍龙能脱出此关,乃是他的运气,你只是赌注他的运气而已。”
“咳…”
“我想知晓的是,六祸苍龙如果来到冷峰残月,你真会辅佐他吗?”
“要脱出重重难关抵达此处,机率不足万一。”
“一页书不愿赌注这万一,更希望阁下之能不至他处误用。”
“其实我与梵天所求,皆是同样。”
“喔?”
“一个无求、无争的世界,真正的安乐天下。”
“既求无争无求,何以援助祸龙?”一页书不解道。
“梵天以为世途因何不安?”
“世人不知足,欲望无尽,强求而致祸乱。”
“欲望引祸,却无法将欲望自人心之中铲除,权力人人皆想掌握,这家方落,那家又起,争权夺利,终无止休。”
“那阁下又作何看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