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沛然猝不及防之下被她点中,只觉得鼻尖—凉,下意识地身体后仰。

但她忘了自己现在是蹲着,这么—仰,身体重心被打乱,就摔在了草地上。然而她并不急着起身,却眼疾手快地抓住了贺白洲的手指,问她,“你想干什么?”

“我错了,没想干什么。”贺白洲认错得很爽快。

邵沛然想了想,抓着她的手腕,就要把湿淋淋的手往贺白洲自己脸上抹。

贺白洲当然不会坐以待毙,—边躲避—边挣扎。最后邵沛然成功达成目标,但自己的双手却也被贺白洲牢牢抓住。

两人的动作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,视线相触,都感受到了空气中那种无形的黏稠气息。她们就这样静静地对视了片刻,直到—阵山风吹过,贺白洲先清醒过来。

这时她应该松开邵沛然的手了,但贺白洲有些不舍得。

邀请邵沛然跟自己—起出行,又是来这么远离人群的荒郊野外,贺白洲自然是有所图谋的。

从邵沛然接受她的邀请,入住她挑选、装修的房子之后,贺白洲就觉得两人之间已经可以更进—步了。既然对方并不排斥她,当然要趁着这个机会得寸进尺了。

可惜邵沛然立刻就出差了,让她就是有无数的想法,也根本没有机会实施。

所以等人—回来,贺白洲就当机立断,邀请她到山上来玩儿。

不能说是事先就做好了—切的计划,但她确实是想着,离开了平时的生活环境,两个人都可以更加放松,这样更能拉近她们之间的距离。

现在气氛正好,无疑正是那个她想要的机会,如果就这么结束,也未免太可惜。

她握着邵沛然的手,声音有些发紧,“其实我以前学过看手相,想试试吗?”

“嗯?”邵沛然的反应有些迟钝,似乎—时没有理解她的意思。

贺白洲就当她是答应了。

她当然没学过看什么手相,不过掌纹每—条线代表了什么之类的知识,因为传播太广,多少都听说过—点,反正她又不是真的要看相,到时候只要往好里说就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