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明显的视线,邵沛然本该察觉到的。但她现在也有些心思浮动,竟没有察觉到贺白洲这长久的凝视。
邵沛然没想到,贺白洲的生日背后,竟然隐藏着这样的因由。而自己竟然还因为邵清然轻描淡写的一句话,就心生芥蒂。而现在,贺白洲将一切都和盘托出,反而让邵沛然有些无措,不知道该怎么接下来。
别人的心意,她只习惯拒绝。但是现在再对贺白洲说拒绝的话,她也说不出口。
低头沉思间,珍珠耳坠也随着她的动作微微一荡。贺白洲被晃得醒过神来,突然福至心灵,发现这对珍珠与其说是水滴形,不如说是椭圆,一头大,一头小,形状恰恰像是一枚……蛋。
很多地方端午节似乎也有吃蛋的习俗,尤其是鸭蛋。
所以说……贺白洲忍不住想笑,一旦跟食物扯上了关系,原本精致优雅的珍珠似乎也变了味道。
说来,珍珠虽然椭圆的多,但要挑选出这么像的两粒,恐怕也不容易吧?邵沛然这一点小小的心思,真是……说不出的可爱。
“你笑什么?”邵沛然突然问。
贺白洲这才发现,自己没能控制住,还是笑出了声。
她连忙尴尬地转移话题,“没什么。不要说我了,都是已经过去的事,我自己也不怎么在意了。倒是你,今天放假,怎么还在加班?”
提到这个,邵沛然脸上的神色也淡淡的,“早上去舅舅家拜访,下午没事就过来看看。”
贺白洲听到“舅舅”二字,心下不由一跳,那不就是邵清然家?今天这样的节日,说不定邵清然和许乘月也会回去。
再往深想,节日里去舅舅家拜访,却只留了一个上午,显然在那边过得并不算愉快,说不定还起了冲突。贺白洲越想越心虚,总有点不妙的预感。
然后果然就听见邵沛然意味不明地说,“我舅舅家,说不定你比我更熟悉。”
“不不不……”贺白洲都快吓出心脏病了,连声否认,“我虽然和许乘月邵清然都是朋友,但并未去邵家拜访过。”
“是吗?”邵沛然说,“他们家客厅里摆了一架斯坦威,还想问问你有没有听过呢。我听邵清然说,你是很喜欢听她弹钢琴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