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清然真的要害死我了!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提这个?
贺白洲在心里无声大叫,但是面上还不能表现出来,更可怕的是,这本来就是事实,她甚至不能否认,只能硬着头皮道,“其实我已经很久没有听过了……上一次听还是去年,后来清然和乘月订婚之后,我就不好去打扰了。”
其实上一次听是在婚礼后的第二天,不过她当时就跟邵清然说过自己以后不会听她弹琴了,所以不算!
顿了顿,她觉得这还不能表达自己避嫌的想法,又补充道,“其实我不太懂这些,只是觉得好听的音乐能让人安静下来,不过其实也很少听,一年就这么一两次。”
所以真的不要再把她跟邵清然放在一起了!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邵沛然微微颔首,也不知道信了没有,但总归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,让贺白洲大大地松了一口气。
可惜这口气才刚松完,又听到邵沛然说,“吃得差不多了,我们走吧。”
这就意味着,今天的见面要结束了。贺白洲有些惆怅地站起身,正要去前台结账,却被邵沛然抢了先,“你过生日,怎么能让寿星破费?”
贺白洲想了想,也没跟她争。
等服务员开票的时间,邵沛然看到前台的桌面上放了一个小架子,上面挂了一些五色丝线编织的手链,便问,“这个是对外出售的吗?”
“这是赠送给客人的。”服务员连忙道,“您也可以选两条带走,这叫长命缕,戴了百毒不侵,长命百岁的。”
澳洲的华人其实也很重视传统节日,很多民俗活动甚至办得比国内更热闹。不过邵沛然情况特殊,出国之后几乎没有参与过这些。现在看到了,不免有些怀念。
她取下一条,对贺白洲道,“伸手。”
贺白洲意识到她要做什么,紧张得心跳加速,故作镇定地朝她伸出右手。
邵沛然将手里的长命缕系在她的腕间,抬头笑道,“我就不送你生日礼物了,不过今天是节日,应应景。”
贺白洲的视线一直落在邵沛然灵巧的手指上,连心思都是飘的,有种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的恍惚感。直到邵沛然收回手,接住服务员递回来的小票,对她说,“今天谢谢你,那我就先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