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来上班,有问题?”贺白洲推进进入院长办公室,在书桌后坐下来,问跟在后面进来的高一雯,“今天有什么事吗?”
“都是些常规事务,我已经按照你之前交代的去办了。”高一雯说着,又问了一遍,“你不是去参加心上人的婚礼吗,怎么这么快就来上班了?”
“婚礼已经结束了。”贺白洲说,“难不成度蜜月我也要跟着去?”
“那也应该找个地方借酒浇愁,发泄一下心中的郁闷之情啊。”高一雯说。
贺白洲挑眉,“我有什么可郁闷的?”
“爱人结婚了,新娘不是我——这还不够郁闷?”高一雯下意识地回了一句,但旋即她抬眼看着贺白洲的脸色,不免有些惊奇,“你好像真的不怎么郁闷?”
“她已经结婚了,以后就是普通朋友。”贺白洲说。
“不对劲……”高一雯摇了摇头,一手抱胸,一手托着下巴,“你很不对劲。”
她跟着贺白洲的时间已经不短了,在高一雯看来,贺白洲这个人,身上有一种厌世的气质,大部分时候都处在没什么情绪的状态之中。只有在去见邵清然的时候,她身上才有几分鲜活的人气。所以她虽然没有什么爱得死去活来的表现,但是所有认识她的人都知道,邵清然是不一样的。
现在邵清然结婚了,以贺白洲的为人,当然不会做出什么强求之类的事。但是多少也应该受到点影响吧?
怎么……看起来好像心情还不错?
然而贺白洲不想说的事,也没有人能从她嘴里问出来。高一雯见她已经装模作样开始看文件,只好耸耸肩,出去继续工作了。
几年前,贺白洲回国之后开了这家医院。虽然是私人医院,但是因为有着雄厚的资本支持,再加上贺家的人脉关系,杏林医院一建立,就拥有最尖端的设备、最顶级的人才,而且还随时可以从其他地方借调人员,组建强大的专家团队,所以医院开张之后,便迅速在这寸土寸金的s市站稳了脚跟。
她本人并非专业人员,也不干涉医院的常规运营,只提供各种支持,所以十分清闲,连上班时间都很自由。但作为她的助理,高一雯却是忙得很,没空在这里跟她扯闲篇。
这一忙就到了下班时间。
高一雯再次进入院长办公室汇报今日的工作时,就见贺白洲正在把玩着一枚精致的耳坠。
看见她,贺白洲抬起头来,饶有兴致地问,“你说,我去打个耳洞怎么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