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织将手中的可乐抛给江忏,转身再拿的时候,突然反应过来,怒道:“看!你还使唤我!”
江忏笑了几声,勾勾手指让宁织过来,宁织不肯,拉锯了一会,还是拖着酸痛的大腿走到江忏面前,江忏亲了他一下,手指在宁织后背画圈,贴着他的耳朵说:“我怎么敢使唤宁老师。”
“我看你使唤得很开心。”宁织拽下体恤衫的圆领,露出几个深红的吻痕,烦恼地耷拉着眉眼,“被我妈看到怎么办?”
江忏若有所思地“哦”了一声,低下头,细细舔那些吻痕,舌尖的动作很温柔,可惜没起到任何缓解作用,反而把它们弄得湿漉漉的。
宁织左右转头躲避他的亲吻,双手又紧紧抱着江忏的腰,举动十分矛盾,宛如一只卡在茧里出不来的蝴蝶,自暴自弃地说:“你等着,我待会就给叔叔告状。”
幸福生活就此结束,江忏算了算,比他预计的要早上几天。
他们驱车前往汐园,郊区人烟稀少,山脚下隔三差五冒出一栋刷着白漆的民居,田野绿油油的,种着水稻和蔬菜。
汽车平稳地行驶在柏油路上,车窗开着一条窄缝,呼呼的风声涌进来,应和着慷慨激昂的德沃夏克第九交响曲,为此刻的“江忏批斗大会”烘托气氛。
宁织义正辞严地控诉:“你这么有钱,每次居然只打赏十块,好抠门。”
“是吗,”江忏想了两秒,轻飘飘地回应,“可你其他朋友都不打赏的。”
宁织无法反驳,憋了半天,很没气势地说:“好吧。”
开局不利,但宁织并不气馁,经过一番寻找,终于抓住了江忏的小辫子,激动地喊了一声:“江忏!”
江忏转头看他,笑着说:“怎么了?吓我一跳。”
“那个关于马的冷知识,其实你是从我的文章里读到的吧?我以前写过。”
宁织洋洋得意的样子像一只傲慢的小猫,不知天高地厚的情态特别招人欺负,这时他们已经到了汐园,管家在不远处给江忏打手势,江忏朝他点头,把保时捷停进车库。
“我说的对吗?”宁织还在兴致勃勃地挑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