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诶,” 他低下头,目光落在江忏的肩膀上,催促道:“能走快点吗?”
江忏睨他,说他得寸进尺,但还是任劳任怨地加快了速度。马背上有些颠簸,宁织左摇右晃,很开心地翘着嘴角。在草场上绕了一大圈,他主动叫停,搭着江忏的肩膀跳下来,把马让给对方。
工作人员赶到,为尼尔森套上水勒缰。宁织挨边坐下,看江忏利落地跨上马鞍,拉动缰绳,在嘶嘶马鸣中,英姿勃发地远去了。
江忏很快就变成了一个小黑点,但宁织依旧看得津津有味,手上也不闲着,揪了一把青草,编了些软塌塌的草蚱蜢。
“嘚嘚” 的马蹄声时远时近,江忏策马驰骋,每次经过都掀起一阵疾风,温热、狂野,搅得烟尘四起。他坐在马背上,居高临下地望着宁织,微笑着,什么话都不说。
宁织装腔作势地用手扇风,拿草蚱蜢砸江忏,无论砸中了还是落空,都笑得前仰后合。
他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。
第10章 赛马昆顿
空旷的水泥地上燃起篝火,映亮了围坐在一起的众人的脸庞。烧烤架上,兔肉喷香四溢,令人垂涎,晶亮的油汁掉进柴火堆里,滋拉作响。
宁织右手举着兔腿,慢慢地嚼,细细地品,左手牢牢抓着几张纸巾,不时揩一揩下巴上的油。
太好吃了,他幸福地眯起眼。
“小宁,再喝点吧?”
经过一天的相处,马工们已经和宁织混熟了,尤其是看着江忏长大的于福,膝下无子,对年轻人异常慈爱。
盛情难却,宁织笑着点头,其实就算于福不劝,他也想再来一杯的,因为席上的青梅酒清淡爽口,他很喜欢。
据说青梅酒是马工们自酿的,去年于福从果园买了几十斤梅子,大家齐上阵,费了许多力气才酿成两三坛。宁织幸运,沾了江忏的光,一来就赶上他们启封。
于福端起坛子要倒,宁织喜滋滋地去接,半途被江忏拦住:“你还能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