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小时后,太阳越升越高,明媚的阳光透过玻璃天窗,在走廊投下长方形的光斑。很热,宁织出了些汗,肩胛骨处洇湿一片。
“就走了吗?” 他心里酸溜溜的。
江忏锁好门,跟奶糖告别,奶糖依依不舍地走到窗前,哀哀地鸣叫。
“晚上还来看你,” 江忏把马头抱在怀里,抚摸 糖的毛发,用下巴蹭它的脸,很是安慰了一阵。
走出十米,宁织回过头,发现奶糖还在望着他们,忍不住说:“你们感情真好。”
“从小一起长大的,” 江忏顿了顿,仿佛不经意地说:“它也很喜欢你。”
“是吗?”
“嗯,以前它不让陌生人碰的。”
宁织觉得江忏多半在说谎,但依旧为这个谎言感到高兴,充满干劲地大步走着。
“这边是我们的赛马。” 江忏指给宁织看,“这匹叫昆顿,英国纯血马,是俱乐部的大明星,去年在一个黑体赛上得了冠军。”
“这个是汉诺威马,障碍赛很厉害。”
“这一匹叫贝克,去年武汉速度赛马的第一名。”
他们沿着马厩参观,江忏一边讲解一边与赛马互动,那些漂亮优雅的生物都凑到窗前,兴奋地往江忏的手心里蹭。
宁织满眼羡慕,小声问:“这些马很贵吧。” 他来之前做过功课,知道某些品种的马最低都要几十万,贵的甚至上千万。
江忏笑笑,反问他:“你喜欢哪一匹?”
当然是昆顿。昆顿四肢修长,毛发油亮,马脸中间有一撮白毛,于一众赛马中脱颖而出。而且宁织听说,英国纯血马在短距离竞赛中,速度是最快的。
江忏一眼就看出他在想什么:“昆顿不行,你没受过训练,控制不住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