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奶糖。” 江忏轻声呼唤。
白马抬起头,嘴里发出兴奋的嘶鸣。它前蹄打滑,摇晃了一下才站稳,迫不及待地朝江忏奔来。
江忏抱住它,贴着马脸蹭了蹭,亲昵地抚摸它的鬃毛。
“接着吃吧,” 江忏说,“我给你梳毛。”
奶糖依偎在江忏怀里,撒了一会娇才躺下,湿润的大眼睛时刻关注着主人的举动。
江忏从工具箱里拿出马梳,转头看着宁织:“站那么远干什么,害怕?”
“没有。” 宁织慢慢走上前,他不好意思讲,就在刚才,他莫名其妙地被感动了。
奶糖咴咴地叫了两声,对于宁织的接近并不排斥,尾巴懒懒地、一下下在地面上扫动。
宁织挨着江忏蹲下,试探着摸它的脸颊,奶糖抬起脑袋迎合他的动作,体现出一匹老马的沉稳和优雅。
宁织问:“它多少岁了?”
“二十一。”
“还能骑吗?”
“不能,” 江忏微叹一声,“老了。”
他拿出锯齿刷给奶糖挠痒,又递给宁织一把铝梳,让他帮忙梳理马鬃。
“这样吗?” 宁织不敢用力,生怕扯疼奶糖,每梳一下,都紧张地瞥江忏一眼。
江忏笑了:“不用那么小心。” 他按住宁织的手背,带着他刷了几下,感受正确的力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