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悦小声说,“我们现在什么都没有,万一他报复我们怎么办?”
“他不敢。”陆鹤州随口道,“他今天在这里无故抓人,明天传出去,后天就可以丢乌纱帽了。”
这还是他修订的律法。
为官者,没有充足的理由抓人,一旦被人纠举,查明之后,一律丢官。
这也是没有办法,历年以来,出现了无数件事情,很多官员徇私枉法,为了自己的利益 欺压百姓,人家不同意,就动用私刑,被发现了,就说一句误会,也拿他们没办法。
为了杜绝这种现象,他便定了律法作为约束。
他打了知县,照理说理由是充足的,但是这老男人,应该没有脸面宣扬出去,自己差点被打死。
果然一切如他所料,那知县恨的牙齿咯咯响,却根本不敢怎么着他,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开。
恶狠狠的声音,在背后还十分清晰,“给我记住他们,以后他们报案,咱们县衙,一律不理会!”
陆鹤州嗤笑。
岑悦低头不言语。
陆鹤州慢悠悠道,“害怕?”
“你胆子也太大了,就这么打人,万一……”岑悦着急上火,“万一出事了怎么办?他要是真的不要脸了,你怎么办,我怎么办?你这个人……”
她抬起头的时候,眼角都红了。
陆鹤州的指尖蹭过她的眼睛,“不哭,我有把握才会如此的,悦悦,我答应你,肯定不会拿自己冒险的。”
岑悦看着他,“我不信你,你都不是第一次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