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转身去端饭菜,趁着陆鹤州看不见,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耳朵,低头的时候,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淡淡的黯然,可是抬起头,却没有分毫了。
陆鹤州自然是毫无察觉的,还在庆幸悦悦足够单纯,没有看出他的心思。
否则悦悦要是因此避嫌,把他赶出去,那就尴尬了。
毕竟他腿上的伤已经好了七七八八,全靠脸皮厚才赖了下来。
晚饭之后,两人轻车熟路躺在一张床上,陆鹤州迟疑了一会儿,试探性的问,“悦悦,你以后有什么打算?”
岑悦身体一僵,却状似随意的回答,“还没想好,你问这个干什么。”
“没……没什么。”陆鹤州想直接说让岑悦跟他回去,又害怕遭到拒绝,只能默默把自己的心思咽了回去。
岑悦那边毫无声响。
漆黑的夜里,岑悦睁着眼睛,拍了拍自己的脸颊,深深叹口气。
不能多想了。
人家是官老爷,和自己不是一路人,等伤势好了,就该形同陌路了。
岑悦,你要认清自己的身份。
陆鹤州却轻轻开口,“叹什么气?”
第7章
他的声音在寂静的深夜里尤为清晰,隔着短短的距离,带着温热的气息传进耳朵里。
如同猫爪一样,挠着心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