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沸腾,让她变得像被扔进了油锅里的一条活鱼,忍不住想打滚扑腾用脚踹墙或是直接一头撞死在床柱上。
她在脑海中自己和自己激烈的大战了三百个回合,可是身体却老老实实的挺在床上,根本不敢有什么大动作。
死去活来无数遍之后,她抬手重击了一下自己的脑袋。
这干的都是什么事儿啊……
她尽力抑制住了自己内心的狂躁,无声的咆哮抓狂,可是躁动不安的微小动作还是惊动了枕边人,他睁开眼,抱着她的脑袋将她按进了怀里,带着安抚意味揉了两下。
“难受?”嗓音很温柔,低沉喑哑,仿佛在人的耳朵上轻轻地吻了一下,听得人耳根直发软,像快要融化了一般。
郑姒的鼻尖抵着他的胸膛,声音有点闷,“还好。”
她已经想起来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了。
可以说……是她一手造的孽。
她知道怎么关照自己,所以整体来说,那滋味是美妙又令人愉悦的。
如果不知道自己霍霍的是什么人的话,她说不定还会傻乐一阵。
但是现在……她只想死!
她被他揽在怀中,像个惴惴不安的小兔子,好长时间都一动不敢动。
最后实在是闷得有些喘不过气了,她小小的挣动了一下,身子往后撤了撤,他竟也从善如流的放手了,手指温存的抚了一下她的发,又虚虚搭在她的腰上。
郑姒觉得她的腰窝直发烫,简直快要烧起来了。
良久之后,她忍无可忍的坐起身,给自己套了一层衣服,挑帘看了看窗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