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身上有些热,额头渗出了一些黏腻的汗,沾湿了头发。

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暧昧的气味,仿佛带着热意似的,呼吸间攀上肺腑,让人心头发燥。

手脚酸软,身上有些不太舒服。

她双眼紧闭,蹙着眉头摇晃了一下脑袋,唇间泄出几声含糊的呓语。意识在混沌中挣扎了片刻之后,终于破笼而出,恢复些微清明。她的睫毛颤动了几下,而后艰难的撑开了眼睛。

周围很暗。

灰蓝色的床帐严丝合缝的闭着,帐内没有一丝风,那股勾得人心生燥热的气味在这狭小的空间中逸散,轻轻飘过还在茫然的美人的鼻端。

郑姒稍稍清醒了几分,睁开眼睛直挺挺的躺在黑暗里,心头浮上不妙的预感。

她动了一下有些酥软的小腿,不知碰到了什么,烫到了似的又嗖的一下缩了回来。

身上有些黏腻。

薄薄的内衫已经湿透了。

她双手交握,规规矩矩的将手放在小腹上,一点一点僵硬的扭过头去,像是某种年久失修的老旧机器人。

在模糊的光线下,她看到枕边人安睡的眉眼。

郑姒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。

她面容呆滞,慢慢抬起一只手薅住了自己的头发,好像想把自己的头揪掉似的。

我干什么了?她绝望又平静的想。

这一想,还真让她想起来一些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。

啊啊啊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