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时你的妹妹呢?”
是啊,按照刘三的说法,他妹妹应该是平日在家伺候母亲,如何会在母亲发病的时候不见踪影?
一众学子心中嘀咕,不由侧耳去听刘三的回答。
“禀大人,草民要说的正是这点。家中老母病逝的那天,幼妹便是被那畜牲挟回了家去!草民安置好母亲找到妹妹的时候,她已经……她已经……”
就在众学子疑惑的时候,之前出现过一次的文书推门走了进来。他手里拿了几张写满字的宣纸,一一发给了众人。
叶明苑低头看了一眼,却见那是仵作的验尸记录。
“……死前曾遭受虐待,致命伤为脖子上的掐痕。”
心中一突,叶明苑沉默地将纸放到了桌面上。白瓷杯中的茶水早已冷透,却没有一个人去碰。若说之前屋中还有几分轻松,此刻却尽数变为了沉重。
这一张没什么重量的纸,却代表着一个生命的离开。
前厅又有声音传来,虚虚晃晃间落到了众人的心间。
“死者当时在谁的家中?你又是如何发现的?”
“是王闻那个畜牲!我从悲伤中反应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,眼看着翠妞还没回来就出去找人。问了几家人都说没看到,半路上遇到了打更的陈家大哥,他告诉我说好像看到了翠妞往村北去了。我一路找过去,在王闻家门口看到翠妞的一枝木簪子,这才发现……这才发现的……”
刘三的声音充满了痛苦和愤恨,说到最后的时候更是几度泣不成声。明义堂中的人听了他的话有的已经气红了眼睛,何斐更是一拍桌子就想站起来。
“可有证人?”
如同一盆冷水兜头浇下,后厅众人立刻清醒了不少。耳听为虚,眼见为实。虽然刘三情绪激烈不似作伪,但毕竟只是他的一面之词,不可不信,更不可尽信。
冷静下来的众人再度坐回原地,静静等着刘三的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