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什么?”
“有人要害我姐,真的,爹。”
“有人要害我姐。”
她重复了几遍这句话,眼泪不停地流,这还是温玺尘第一次见陈卿念这样哭。
温玺尘眼里的陈卿念,坚强,爱笑,就算是生病了,在她的脸上从来都没有见过一滴泪水。
除了那次她姐去世,他见她的眼睛逐渐没了光。
不知道说什么才可以帮她分担一点苦痛,温玺尘才要把酝酿了半天才有勇气说的话说出来,战令又来了,温玺尘只能让陈卿念一个人独自咀嚼悲痛。
他只给了她一个拥抱。
现在温玺尘想来,简直想把当时的自己大骂一场。
一点身为人夫的责任都没有承担起来。
只不过,她是怎么知道的呢?
前世她姐去世,信传到西北她才知道,可这一世是一点兆头都没有。莫非
“陈二小姐可见有何端倪?若没有,则不宜妄自猜测,只会平添忧愁。”
“你懂什么!”陈卿念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,衣襟都已经沾了泪,泪水在上好的衣料上晕开,“爹,咱家晚上进来过人,奔着我姐来的。”
话至此,温玺尘便知道了陈卿念从何处看出的端倪,就是自己那晚给她写的那张纸条。
“你说什么?”陈临渊身形一震,“晚上?”
“是啊,爹,前几天晚上,有人敲我屋子的门,我没敢开,后来姐姐来了,姐姐被”陈卿念哽咽着,一时没说出来话,这下陈临渊急了:“你姐被怎么了!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