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白日里去的那个宅子,你当是谁的?他从旁人手里盘去了这样一处大院,又不去住,反倒给人用来私炼铁器,你以为他真的在坐以待毙?”
顾绍祯的手将温良良的头发缠成一缕缕的,又倏然散开,温良良攀上他的脖颈,忽然想到了什么,“他跟大皇子还有勾连?”
“是。”
“父亲不是许久之前便命他与大皇子断了瓜葛吗?”温良良指的是贡茶出事之时,离现下已经过了许久。
从井里捞出的明秀尸体上,那块贡茶牌子,让顾淮卿知道顾绍礼与大皇子宋昱稷一直有所往来。
奉行明哲保身的他,自然怒斥制止顾绍礼的糊涂行为。可顾绍礼却不知深浅,暗中仍旧不死心的寻找新主。
顾绍礼以为,只要扶持大皇子东山再起,日后便可重掌相府一切。
可他既低估了宋昱琮的实力,也高估了宋昱稷的能力。
白佛寺那位,已然与从前判若两人,便是依附她的那些旧臣,或者被收服,或者被变相赶离了权力中央。
“垂死之前的挣扎,不是更有意思吗?”顾绍祯呵了口热气,又翻身覆住她娇小的身躯,塑夜折腾。
晨时是被一道刺目的光耀醒,温良良抬手遮住眼帘,低头却发现顾绍祯正枕在自己的腹上,两手微微攥成拳,不知做了个怎样的梦。
她晃了晃顾绍祯的肩膀,见他呢喃了句什么,便没再强求,如此躺着,待两人出门时,已是日上三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