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想着,庆安帝面上的不悦愈来愈重,他起身拂了拂袍尾,与空叟道,“大师且下去歇着吧,朕还有些事情要去处理。”
空叟低头,双手合十退出殿内。
甫一出门,便远远看见高贵妃,着一袭绛紫色锦衣,款款而至。
宋昱琮从别院走的急,连衣裳都没换,便骑了马急速往府院赶。
良醒署送酒的衙役被庆安帝拦在了府门前,过来送信的人话也没说清楚,只让他快些回去,路上宋昱琮连听加猜,大约知道庆安帝缘何动怒。
监国之前,朝堂最好的供奉自然都属庆安帝,只是监国之后,便有人开始暗暗往他府里送各种物件,他收的理所当然。
这种事情,各人都是心知肚明的。
便是庆安帝,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他也做过太子,知道老子总有退位的一天。
他下马匆匆往前走,瞥见良醒署的衙役煞白了脸,齐齐跪在府门两侧。如意殿的婢女偷偷与他递了信,说是庆安帝与空叟喝过茶后,便径直过来,许是与御酒有关。
宋昱琮走到前厅,依礼跪拜,一路几乎小跑,跪下的刹那,心脏扑通扑通跳动的剧烈,好像跃至嗓子眼,下一秒便要蹦出来一般。
“父皇安好,母妃安好,儿臣来晚,还请见谅。”
高贵妃看了眼庆安帝,见他绷着脸,也不好率先开口,只是宋昱琮的脸色有些凄白,心中便隐隐有些着急。
她探着身子,柔声与庆安帝说道,“皇上,你看昱琮急的,听闻你辟谷出关,估计是落下手里的公办,快马跑回来的。”
庆安帝嗤笑一声,挥手让其起身,“近日监国,委实让你劳累了。”
他环顾四周,见隔断的博古架上,摆置着几个别致的瓶子,便起身走上前,宋昱琮忙跟在后面,解释道。
“父皇,这是良醒署前日送来的御酒,儿臣本想品鉴之后,呈送至父皇面前,只是这酒不堪细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