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老夫人失笑?,“你这意思是直接下定?”
楚昕掏出怀里?纸张,“这些?做聘礼成不成,再加上一万两现银。”
秦老夫人往窗前凑了凑,伸长胳膊,认清了纸上的字,叹着气道:“你是要把?摘星楼都?搬空了?这些?事情你不懂,也不是你该管的,我跟你娘就张罗了。”
“可是,”楚昕面色红了红,“这些?都?是我喜欢的,用来?下定才有诚意。”
闻言,秦老夫人竟有些?语塞,默了会儿才道:“你送聘礼过去,四丫头要陪送相应的嫁妆。聘礼下得越多,嫁妆越要丰厚,这不是为难四丫头?”
楚昕道:“我不会让她为难,一辈子就这么一次,我想?风风光光地娶她,也让她风风光光的出嫁。”
秦老夫人再叹一声,将那几张纸塞到炕柜的抽屉里?,“我知道了,你放心吧,四丫头以后是我的孙媳妇,这个脸面我总会给她撑起来?……也会早点把?她娶进门。”
“多谢祖母,”楚昕咧开嘴笑?,“那我去跟阿妧说一声,” 将团扇塞进秦老夫人手里?,“您先让荔枝伺候着,回?头我再跟你扇风。”
风风火火地离开。
隔着洞开的窗扇,秦老夫人瞧见?他匆匆的身影,恨恨地骂:“小兔崽子,没过河就拆桥。”
不等骂完又?忍不住笑?,边笑?边嘟哝着,“该娶媳妇了,看兴头的……今年成不了亲,四丫头还小,明年五月行了及笄礼,八月成亲,最好赶在中秋前,天气不冷不热,还能?一起过节……年底说不定能?怀上,怀不上也没关系,太小了生孩子伤身体,十七八岁生也来?得及。”
杨妧看着槐树下的楚昕,颇为无语,“来?来?回?回?三趟了,真不嫌累?”
“不累,”楚昕笑?着摇头,“我有事跟你说。钱老夫人已经应允做媒,大概巳初过来?。阿妧你别耍赖,当初说的是,两年之内你不跟别人定亲,我不是别人!”
“别人”两个字说得极重,咬牙切齿般。
杨妧歪着头,眉梢挑起,腮边梨涡灵巧地跳动,“表哥记错了。”
她在他面前总是沉稳,极少有这般俏皮的时候,楚昕看得心神荡漾,胸口像是兜满了风的船帆,胀鼓鼓地全是喜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