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文隽摇头,“不会。”
他不怕耽误时间,只怕无事可做无以排遣。
往常杨妧每天来抄录文稿,督促着他必须查阅书籍撰写出一定量的稿子,每天忙忙碌碌,恨不得一天当成两天用,连病痛都顾不上。
这两天闲着,白天翻几页书尚能度日,晚上却觉得空旷漫长。
而身上十几处新伤旧疤好似被唤醒,不约而同地疼起来,使得日子越发难捱。
他从来没画过花样子,想必挺有意思。
杨妧回到家中,关氏告诉她,杨婉果真拿着剪刀到秦氏跟前闹。
只是她手抖个不停,话还没说利索,被秦氏一声怒喝,吓得剪刀落在地上。
没伤到人,却把裙子戳了个洞。
秦氏罚她闭门思过四个月,抄一百遍《女戒》。
杨妧讶异地瞪大双眸。
明摆着,秦氏不可能让家里的女孩子一个不剩全都进京,传出去岂不被人笑话死?
再者京都是什么地方?
墙头随便落下一块砖,有可能砸死三个官,个个比杨溥的官阶大。
杨婉这般冲动,谁敢放她出门?
前世,杨婉并没这么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