枝桠遒劲花朵有致,甚是清雅。
何文隽拿起来再看下面一方。
却是绣着一丛青翠的兰草,叶片之间一茎嫩绿的小花楚楚动人。
何文隽逐条看罢,弯起唇角,“多谢阿妧,我很喜欢,只是这图样……”
杨妧仰头,乌漆漆的眼眸定定地望住他,等着下文。
何文隽稍顿,终是说出口,“略带些许匠气。”
杨妧脸“腾”地又红了。
她跟陆知海十年夫妻,头几年要好的时候,替他绣过无数的扇套、香囊、荷包等物,就属梅兰竹菊绣得最多,已经到了不需花样子衬着,起针便可以绣的地步。
熟能生巧,匠气也在所难免。
可给何文隽又实在不好选图案。
他身有残疾在仕途上已经不可能,就连长寿也是奢望。
诸如喜登连科或者松鹤长春这种都不合适,而富贵白头、百年好合又不是随随便便可以能送的。
杨妧羞红着脸问:“不知大哥喜欢什么花样,我另外再绣?”
何文隽浅笑:“不用,这几方帕子已是极好,阿妧定是花费不少工夫,我只是吹毛求疵而已,要不我给阿妧画一些花样子,就画院子里种的鸢尾、石斛、酢浆草?”
杨妧眸光一亮,看着周遭的青翠碧绿,皱眉,“现在都还没开花。”
“再过七八天便开了,届时我多画几张,一并寄去京都。”
“好,”杨妧喜出望外,点头答应了才又想起来,“会不会耽误大哥太多时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