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惜惜笑了起来,见焰火散去,长叹一声。
“美是美,就是转瞬即逝,大把的银子眨眼就烧没了,夜深了,回吧。”
和舫与赵氏一早就穿戴整齐进宫领宴,男女分开两处,诰命夫人女眷由太后赐宴,百官由圣上赐宴。
赵氏就算再迟钝,也明显的察觉到太后与往常的不同。
往常对她和颜悦色照顾有加的太后,今日对她不冷不热,客气周到却疏远。
有那精明的夫人自是离她远了些,本就不擅交际的赵氏心里及忐忑又惶恐不安,幸得和丞相夫人崔老夫人不时拉着她说几句话,才使得她撑到了宴会结束。
出宫的甬道上,崔老夫人抓着时机安慰她:“怕是太后对阿舫拒了与许家的亲事不满,加上许二娘子又病着,你别多想,待时日一长,太后也就消气了。”
赵氏苦不堪言,和舫的亲事她做不了主,在很小的时候,她就做不了和舫的主了。
出宫后上了马车,赵氏胸口闷闷的,靠在软垫上简直直不起身来,红秀忙递着帕子热茶,关心的问道:“夫人可是累着了?”
赵氏叹气,“我累着倒没什么,只怕阿舫出什么事。”
红秀咬了咬唇,忐忑不安的说道:“夫人,有件事有关郎君,我不知道当说还是不当说。”
赵氏一下翻身坐起来,焦急的问道:”“郎君怎么了?”
红秀又低下头,害怕的道:“夫人,我怕说了会惹恼郎君。”
赵氏沉下脸,厉声道:“你怕什么,给我好好讲清楚,有什么事我给你担着!”
红袖这才吞吞吐吐的说道:“昨日夫人歇下之后,我念着夫人挂记郎君独自守岁,又怕值夜的小厮过年贪嘴吃多酒,冷着饿着了郎君,便亲去瞧了瞧。可我去之后,并未曾瞧见郎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