吓得我以为出了事,又担心是自己大惊小怪,不敢惊动夫人,只得暗自找寻,寻遍了府里也未曾寻到郎君。我想去门房那里问话,恰走到门房处,就见到郎君的马车从外驶了回来,这才松了口气。”
赵氏脸色难看起来,喃喃的说道:“这家家户户都在过年,这时他去了何处?”
红秀将赵氏手上冷掉的茶水换成了热的,才慢声细语的说道:“我见到郎君回来后,一颗心才落回了肚里,又寻思郎君这么冷的天回来,便去了郎君院子的厨房,让婆子送些热汤水过去,吃了也好暖和暖和。
恰逢几个婆子无事,围在一起吃酒,见到我硬要拉着我去吃几杯,说是郎君经常晚上出去,让我放心,灶间的火都不曾熄灭过,要的热汤饭随时都备着。”
红秀偷瞄一眼赵氏,见她的脸色愈发难看,笑着说道:“郎君院子,包括厨房的帐都不从公账上走,也不知婆子说的是真还是假。”
赵氏冷着一张脸不说话,回府之后就径直去了和舫院子的厨房,细细问了一通,婆子说郎君昨日吩咐下来,让她们做了许多吃食,叮嘱她们用炭火煨着送了出去,一架马车都装不下,又让马房的车夫驾车,由初一领着送去了一个小院子。
一圈走下来,赵氏的一张脸已经沉得快要滴出水来,她冷声吩咐车夫,“带我去昨日你去的院子!”
程惜惜打开院门,见一个陌生妇人正冷眼打量自己,她秀丽的面容与和舫依稀有三分相似,心里微微叹了口气。
她客气的问道:“不知夫人找谁?”
赵氏张口就道:“你就是阿舫置办的外室?”
程惜惜错愕的盯着赵氏,只听她轻蔑的说道:“你这样没脸没皮的,就算你再有手段,只要我活着的一天,你就休想踏进和家门半步。”
和大人,还你共闯承恩公府之谊。
赵氏见程惜惜一身布衣,唯有头上插着根绿得通透耀眼的碧玉钗,气得更口不择言起来,“不要脸的小货,尽惦记着男人的银子,这钗你也配戴,也不瞧瞧你这德性,把你卖了也不值几个大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