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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,一到了和相书房,他一边煮茶,一边随意问道:“听你阿娘说,大师给你批了命,说你最近几年不宜成亲?”

和舫沉吟一会,坦白的道:“阿娘心急,我不好伤她的心,只得出此下策。”

和相倒了一杯茶递过去,和舫双手接过,只听他微微一叹,“这天下做人爹娘的,无不盼着儿女好。我听你伯祖母说许家有意与你结亲,怎么,你不满意?”

“许二娘子很好,嫁我是低嫁了。”

和相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,“得了得了,你小子看不上就看不上,尽找借口。不过也是,许家一堆糟心事,还是离得远远的比较好。”

和舫点头不语。

和相喝了一口茶,叹道:“许冲这许多时日未醒,就算侥幸醒来,怕也会成了个废人,承恩公怕还有得闹,不过贾相可不怕他闹。”

和舫意外的看着和相,“太后娘娘只怕不会善罢甘休。”

“太后娘娘两家两个兄弟,老大跟随先帝打仗时战死疆场,承恩公又落了一身病,先帝感念太后一家,在他驾崩时,身边唯有太后在一旁伺候。

先帝驾崩那日,承恩公领着兵冲进了二皇子的府邸,直接诛杀了最有望与圣上争位的二皇子。”

和相神色莫名,“不管手段如何,这一个决字是占到了,圣上也如愿登位,现今,谁还敢提那段事?连那些平日里爱指手画脚的士子,也只敢偶尔写几句朦胧酸诗,不痛不痒指桑骂槐一通。”

和舫隐隐约约听过这些密辛,心里百般滋味却又不知该如何评说。

史书由胜者书写,从古至今皆是。

和相手握着茶杯,有些失神的盯着汩汩翻滚的茶水。

“周家在西北驻兵多年,当年,求娶闻后的,除了元氏,还有先帝。先帝进京朝见元氏时,曾在京城见过闻后一面,当时就念念不忘。

先帝原配早逝,又比闻后年长许多岁,闻后嫁进去不过是继室。元氏更以后位相迎,闻家便将女儿嫁给了元氏。